“是好多了,現在誰都比不過他精神。”葉霜笑著端茶走過來,放在邊桌上,就在阮棠的身邊坐下來,搭住她的肩膀,“怎麼樣,拍戲辛苦嗎?”
阮棠當然說不辛苦,但葉霜也看過她的那張睡覺被偷拍的照片,翻了出來,憐愛地說她:“還不辛苦呢,你看看,明明累成這樣,什麼時候拍完吶?”
“大概年後可以吧?”
“這麼久啊,那過年放不放假?”葉霜說著就提議,“今年來我們家過年不?”
“嗯,好啊,放的。”這件事早已跟沈致說好過,她便沒多想,點頭答應。
一拍即合,兩個大人都很高興,瀋海默笑著落了步棋:“棠棠也來,今年就太熱鬧了。”
他們寒暄了一陣,葉霜出去接了個電話。
回來時還有些抱怨地看著電話說起來:“已經說了不用介紹了,還天天打電話過來,說誰家那姑娘好得不得了。”
阮棠聽著這話,心思一走,鬼使神差讓小兵過了河。
瀋海默好像沒看到一樣,也不去吃她的兵,動了另一步棋:“人家是想掙你這個媒人紅包。”
“我就不給她掙。”葉霜孩子氣地撅嘴。
阮棠裝作若無其事地插了句話:“伯母怎麼了,不準備給沈致找女朋友了嗎?”
葉霜含著笑摸摸她的腦袋,想了想才說:“這個事不急,隨他去吧。”
“嗯?”阮棠詫異地看看葉霜,上一次她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老先生的手術據說做得很成功,加上沈致可能對相親比較抗拒,葉霜也就慢慢鬆懈了吧。
阮棠陪著瀋海默下了一上午的棋,中午吃完飯,又去陪葉霜看她養的金魚。
來看望了他們,心裡的負罪感好像稍稍有了緩解,沈致說得沒錯,她確實很內疚。
做不到耽誤著他們的兒子的同時,還可以理直氣壯。
“還記得你跟沈致小的時候,一直往魚缸裡投魚食,把一缸魚都喂死了。”葉霜頗有感觸地提起,“問你們是誰幹的,都說是自己,不關對方的事。”
“唔……”阮棠吐了吐舌頭,“伯母,其實當時就是我。”
事發的一開始她並沒有承認,那可是葉霜寶貝得不得了的小白龍,阮棠又是剛寄住在沈家,對一切都陌生而恐懼,看到葉霜對著負責喂魚的阿姨大發脾氣,縮在角落裡嚇得不吭聲。
直到沈致去認了錯,葉霜把家裡的戒尺拿出來,阮棠才慌忙過去說是自己做的。
兩個人為到底是誰喂死了魚,吵得不可開交,最後以葉霜賞了沈致幾個毛栗子作為收場。
“我知道。”
“您知道?”她還是第一次聽葉霜說,瞠目結舌,“那怎麼還打沈致啊?”
雖然就是用指關節敲敲腦門,但是也讓人怪沒面子的。
在那件事之前,阮棠心裡一直對沈致很抗拒,怕他,也不喜歡他。
之後對他莫名依賴了起來。
“他平時老是欺負你,我給你殺殺他的威風啊。”葉霜哈哈一笑,撚著魚食扔進魚缸,“我也是怕嚇著你這孩子,以後不敢來我們家了。”
“是這樣嗎?”阮棠心裡忽然一暖,挽住了她的胳膊,“伯母您真好。”
葉霜拍拍她的手:“我給你的玉,有沒有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