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他的心口, 漸漸地變為迎合。
即使遮住了臉,也還是抑制不了隨時會被人認出來的擔憂, 她的心跳得更劇烈,感覺已經有一個個鏡頭在暗處瞄準了自己,卻不能堅定地把他推開。
阮棠曾經把他們的第一次歸咎於自己不敢拒絕, 其實,後來她才慢慢發現, 那明明是因為他對她有著太大的吸引力,在他吻過來的那一刻, 她就淪陷了。
就像現在這樣。
是什麼讓她一直對這麼強烈的吸引毫無知覺呢?終於親完,阮棠的臉也燙得可怕。
“以後不許在外面。”牽著他的手到了電梯裡, 阮棠把頭埋得低低的, 小聲控訴。
沈致俯下來捱到她的臉邊,用曖昧的低語問她:“不許在外面什麼?”
已經被親得紅腫的唇瓣在他的目光中抿了抿:“……親我。”
說完嘴上一痛,是他用力地吮了她一下。
阮棠眼睛睜得大大的, 手指摸著嘴唇,而沈致已經若無其事地直起身,拉著她往外走。
又著了他的道。
惴惴不安持續了好幾天, 一直等到自己的大名出現在爆料賬號上, 看來沒被偷拍, 阮棠才鬆了口氣。
更讓她鬆了口氣的是, 又一個深夜收工回到家,她發現自己的大姨媽準時到訪了。還是跟沈致膩歪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的,他黑著臉放她進了洗手間, 之後,安安分分地抱著她早早地睡了覺。
雖然還是要第二天還是要天不亮爬起來拍戲,但一覺醒來,她神清氣爽,還有了種放了大假的感覺。
“今天不幫我穿衣服了嗎?”沈致來叫她起床,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露出一張天真無邪的臉。
男人就是這麼現實,還是被她提醒,他才去拿了她的衣服,坐過來幫她套上,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情願的樣子。穿著穿著,她仰頭索吻,他也只是敷衍地隨意啄兩口,拍拍她的小腦瓜:“動作快點,要遲到了。”
阮棠甜甜地笑:“你不是很喜歡親我嗎,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火玩得很開心,也很放心。想不到被他欺壓了十來年,還有翻身騎在他頭上撒野的一天。
沈致用實際行動證明瞭她說的是錯的,分開的時候兩個人的嘴唇還勾著銀絲,他呼吸粗重地與抵著她的額頭,揉揉她的腦袋:“小壞蛋。”
這天拍戲收工早,阮棠像往常一樣上了沈致的車,一開車門卻沒見他人。
頓時微微揚起了下巴,就因為她來著例假,都不願意親自來接了?
劉叔叔為自己的老闆說話:“沈先生還有一個會議在進行,他讓我先來接您回去。”
“下次不用這麼麻煩,丁丁送我回去就可以了呀。”阮棠想了想,“劉叔叔,你直接帶我去他那兒吧,我等他一起。”
沈致還在開著的會議倒正是因為她。
她那位神通廣大的經紀人拉著他,一直在商討關於她未來的路線規劃。
阮棠進會議室的時候,經紀人正條理清晰地發表著自己的見解,她與沈致對視了一眼,走到經紀人對面坐下。
“我以上說的這些可以總結成一句話,阮棠現在的問題不在於她本身的實力短板,而是她急於脫離小時候的影子,觀眾喜歡她的點恰恰是她自己最討厭的,這是她最大的矛盾。”
他的分析一針見血,沈致沉思良久,問道:“那麼裴經理,你認為這個矛盾應該解決嗎?”
阮棠感到有點緊張,如果讓她改變現在的路線,走觀眾最買帳的乖乖女人設,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經紀人慢慢地搖搖頭:“我的想法是,一味地讓藝人跟著觀眾的期待走是不現實的。如果她的外在形象與自身性格偏差太多,反噬是遲早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
“觀眾對她現在的人設不買賬,是因為反差太大,感到陌生。我們要做的是,給他們重新認識阮棠的機會,慢慢認同她真實的一面。”經紀人把策劃稿遞到沈致面前,“比如說,讓她上幾個製作精良的真人秀節目,這是最快速讓藝人與觀眾拉近距離的辦法。”
“真人秀?”阮棠對這個詞還陌生,近年綜藝類節目異軍突起,但她不常看電視,對娛樂圈的理解還只停留在影視歌三個層面。
“對的,不必緊張,”經紀人向她說明情況,“雖然是主要展現明星生活中的一面,但也是有一定的臺本的,你可以就把它當作拍戲,只不過即興發揮的成分比較多。”
“噢。”阮棠有了一點興趣,伸長了脖子,往沈致面前的策劃稿上瞄,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經紀人見狀微微一笑:“阮棠看過《花吃了那少年》嗎?這是一檔很火的旅行真人秀,像蘭裔和寧皓這種頂級流量都先後參加過,下一期策劃是要去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