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沈追今日休沐,清晨醒來的時候,南念背對著她蜷縮成一團。沈追小心翼翼地撐起身子,伸手撥了撥南唸的領口,他的長發掩在身下,脖頸後一枚紅痕,他輕輕地皺著眉,沈追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越來越熱了,南念出了一身薄汗。
南念皺了皺眉,悠悠轉醒,就見沈追撐在身側,南念驚得差點彈起來,昨夜裡那點旖旎的事情讓他紅了臉,“殿下,殿下怎麼醒了,不,不是,殿下怎麼沒上朝。”
沈追頗為自得地看著他,伸手勾了勾他的耳垂,“怎麼耳朵尖都紅了?昨夜不過是親了親抱了抱,孤要是把你生吞了,念念可是要把自己埋進土裡。”
南念越發臉紅,將手抵在鼻子下,“殿下,能讓我起來麼?”
沈追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爽快地答應道,“行啊,要點報酬。”不等南念反應過來就欺身吻了上去。
南念被親的無處可逃,見他面色都快掛不住了,沈追才放開他,起身大笑道,“起吧。”
南念紅著一雙眼睛,忽然伸手拉了拉沈追,“殿下昨日送了我玉佩,我很喜歡,也該送殿下些什麼。”
沈追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成啊,念念送什麼孤該都是喜歡的。”
南念仰頭看著她,“殿下等一等成嗎?等去別莊回來了,我就做好了。”
林貴君晨間起來,紅藥俯身來報,“貴君,主君來了。”
林貴君起身,“快讓父親進來。”
說著,門外一人進來,一身紫衣,早年林貴君的父親李柔桑不過是個小侍,飽經風霜,如今父憑子貴,卻怎麼也藏不住早年的風霜,“貴君安好。”
林貴君忙上前扶起李氏,“父親折煞我了,快坐下。”
李氏拍了拍兒子的手,“近來天氣涼,貴君可要注意身體。”
林貴君笑道,“父親放心,我自己注意著,飛兒還小,我還得給操持著,身體可不能垮。”
李氏向來知道自己這孩子眼高於頂,當年出的那醜事,幾乎讓帝後離心,再怎麼鬧騰,他也已經是貴君了,如今看起來竟還有些想法,李氏膽子小,試探著問道,“大皇女要回來了?”
林貴君提起女兒唇角的笑就提起來了,“是啊,下人來信過兩日就到了。”
李氏撫了撫鬢角,“貴君喜歡什麼地方,這幾年可以和著讓大皇女向皇帝要封地了,早作打算總是好的。”
林貴君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就落了下來,“父親真是說笑了,這麼早提封地是盼著皇上命短麼?太女年紀太小了,皇帝這舉動,實在是欠考慮。”
李氏被他這大不敬的話嚇的魂飛魄散,“貴君……你,慎言!”
林貴君也知道自己父親的德行,嗤笑一聲,“父親也是別操心了,家裡如何?母親怎麼不管管那我那侄女?玩個男孩怎麼都能把髒水潑到飛兒身上來?”
李氏不認同的看他,“那可是燕北王世子,哪能叫男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