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君漫不經心道,“虎落平陽,牙都拔了,還不如狗,我倒是覺著這孩子看著順眼,許給飛兒做個側君剛好。”
李氏覺著不妥,“貴君這事情怕是不好處理,皇上怕不會如此委屈世子。”
林貴君勾唇笑道,“皇上當然不會,若是世子心悅於飛兒就好辦多了。”
李氏看著他的表情,不知怎麼,背後升起一絲涼氣。
潁州城中最好的酒樓叫做鳳來儀,很有年頭,客人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貧民百姓,一視同仁,故此這僭越的名字也就沒有人介意了。
此刻鳳來儀的三層裡坐著一個人,一身白底金絲鶴袍,手中一柄摺扇,長發在頭頂束起,這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眉峰輕輕地皺起,半晌唰地一聲開啟手中的扇子,白色扇面上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富貴閑人”,怎麼看怎麼紈絝,不巧,這紈絝子弟便是林貴君寄予厚望的女兒沈平飛。
不多一會,門開了,她等的人來了。沈追推開門就見到大皇女支稜著扇子斜眼看她,沈追一陣頭疼,她與沈平飛少年相識,小時候沒少上樹掏鳥,再加之後來遭逢巨變,她曾與這個一心山水的大皇女同行過一段時間。兩人都對彼此的脾氣三分熟悉。
沈追看著眼前這個不知該怎麼形容的朋友,頗覺自己來錯了地方。
沈平飛倒是沒想那麼多,聖旨到的時候,她正在嶺南邊陲的一個小鎮喝酒,飛魚服的驚風衛出現的時候,她便心知大事不妙了。一路像是被人趕鴨子上架似的帶了回來。進京前,沈平飛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翻窗走了,放了訊息約沈追到此一會。
沈追望著沈平飛,“大皇女安好。”
沈平飛睜眼道,“慶安啊,行行好,跟我解釋解釋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追撥開她幾乎戳到胸口的扇子道,“皇女就不必跟我裝傻了吧?你是不是丟了個印章?”
沈平飛愣了一下,驟然想通了其中關鍵,皺眉道,“我是丟了一方印章,不過也不重要,不過是因為工匠將字型印錯了,我便命人將它毀了,怎麼?攪和進京城了?”
沈追垂眸笑了一下,“不傻啊,”然後抬頭向店家喊了聲,“打包一份水晶酥。”
沈平飛皺眉沉思,甩了甩扇子,“這事情不是我父親做的。”
沈追冷笑,“林貴君還是有些腦子的,斷然不會把髒水往你身上潑。”
沈平飛皺了皺眉,她知道這些年父親起了心思,雖說大印的事情與父親沒什麼直接關系,可難保不會有人借父親的手做些什麼,“我知道了,我會查的,這人多半還混在我身邊。”
沈追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沈平飛忽然想起了什麼,“慶安什麼時候喜歡吃甜的了?”
沈追敲了敲桌子,“我養的小東西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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