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失笑,“林大人別急,孤這不是來解釋了麼?”
林勸甩袖冷笑,“難得殿下還記得要解釋。”
沈追從懷中掏出一封密旨,“大人自己看。”
林勸接過密旨,半晌合上了密旨,“這,不可能吧。”
沈追搖了搖頭,“林大人可還記得那書信?裡面有一封上有個印章,是那位的私印,孤曾是她門下學生,有幸見過,故此,孤就不多說了,皇上的意思便是等。”
林勸將密旨交回沈追手裡,才反應過來方才的動作,面色有些尷尬,“抱歉殿下,下官失禮了。”
沈追也不計較,擺了擺手,“林大人不過是直率罷了。”
林勸在人情世故上吃了不少苦頭,到是也笨拙地學了些皮毛,“不如下官
中午請殿下吃飯賠禮吧。”
沈追有心給林勸臺階下,便應下了。兩人竟是聊起來意外投機,走時林勸就差拉著沈追要與這位小慶安侯挑燈夜談,抵足而眠了。
這麼一耽擱,沈追回府的時候已經快要上燈了,孫成玉見沈追回來了,迎上去道,“殿下回來了,君後進來可好?”
孫成玉照看過這位慈祥的老人,沈追道,“君後看著身體尚好,孫姨若是操心,不如下回跟孤一塊去看看。”
孫成玉擺了擺手,“倒是十九傳來訊息,世子今日不大舒服。”
沈追撫了撫額頭,“本想著放他回去歇兩天,怎麼還歇病了?”
孫成玉笑道,“殿下怕是太顧著他了,世子回去沒人如此照顧,自然就不適應了。”
沈追道,“可別吹捧孤了,怕是昨夜放人回去,他心緒不穩。”
孫成玉心知自家殿下的心思,“總歸是戰戰兢兢一個人,思慮傷心。”
沈追抬眼,“罷了,傻東西,讓沈英去接他過來吧,本想著在等兩天。”
孫成玉俯身稱是,身邊有小侍問她,“孫大人,我們該如何待這雁北世子啊?”這些天下人們拿不準侍候的品級,沈追也不通這京城的規矩,自然沒人說。
孫成玉瞥了他一眼,“好好侍候著,別揣測殿下的意思,不論是棋子還是當個寵物,都金貴著呢。”說完,孫成玉在心裡嘆了口氣,以後怕是侯府另一個主子了,也就侯女自己裝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