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說完以後跟著倆個人的侍女就不由分說沖了進去,南念沉下來眼睛不動聲色地將跪在地上的雲錦擋了擋,思考著對策。
沈安卻胸有成竹,盯著南念,像是盯著一隻獵物。
屋子裡傳來什麼東西墜地的聲音,聽得南念心頭沒由來的一緊。
半刻鐘之後,一個侍女捧著一個匣子出來了,跪在了地上,“還請兩位大人過目!”
林揚興致勃勃地想要過去將匣子接過來,沈安卻伸手擋住了她,對著南念道,“世子不如自己看?免得說我們誆騙於你。”
南念心裡一動,腳下走了過去,衣角被雲錦輕輕地拽了一下,他地圖看見雲錦臉上的表情,霎時間就沒了血色,匣子被開啟了,裡面躺著三片金葉子,金葉子上還有林府的拓印,沈安笑道,“世子殿下作何解釋?”
林揚心思在跪在地上的人,她沒膽子跟沈安爭這個金貴的小世子,便抬腳向這個匣子跟前走過去,“這匣子看著倒是精緻,莫不是用來藏那個情人的東西的吧?”說完,伸手就將匣子拍翻在地,裡面的東西散落開來,她突然變了臉色,在堆零散物件中間,躺著一枚小牌子,上面刻著,“莊王府”。
林揚臉色逐漸變得莫名,“世子的下人,倒是有意思,怎麼會有皇長女的印?”
南念不可置信地看著雲錦,雲錦蒼白著臉色,抬頭看著南念,“殿下,我。”他地話像是被封在了喉嚨裡,南念看著他,只恨自己再無本事,連個人都護不住。
沈安站在兩人身後,眯著眼看兩人,開了口,“世子,這事情怕是不能私了了,世子府中出了細作,必定要交給大理寺地,更何況牽扯了皇長女。還望世子見諒。”說罷,她擺了擺手,“帶走!”便浩浩蕩蕩出了府。
南念站在風裡只覺得手腳冰冷,他不怕這兩人地陷害,他從小同雲錦一同長大,他什麼樣子都見過了,如今雲錦跪在地上地那一眼,便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這事情是真的,他不知道雲錦是不是細作,可那莊王府印,怕是他自己放進去的。
南念府裡的老人雲蒼從地上爬了起來,“殿下,您沒事吧?”
十九先一步扶住了他,南念像是隻恍然了一瞬間,便站直了身體,他望著遠去的一群人,冷聲道,“不礙事。”
沈追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正坐在書房裡,手邊放著一封信,信上字跡行雲流水,孫成玉立在一邊侍候,小心地問道,“莊王殿下這些年也是活得不容易,夾在兩個人中間。”
沈追道,“那可不是?你看這字,像不像隱士。”
孫成玉看沈追神色如常道,“聽說世子那邊都亂成了一鍋粥了。”
沈追不急不緩道,“他這兩天如何?”
孫成玉為她斟了杯茶,“看十九的意思是,這兩天世子疲於奔波,累得夠嗆。”
沈追低頭笑了笑,“那還是有路可走啊,就是不好走,估計過兩天就該來找我了。”
孫成玉道,“殿下得償所願。”
沈追抽出那薄薄的信紙道,“得償所願事小,只是看這樣子,有人把心思打倒大皇女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