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想起來,晚上的柴火不夠屬下再去找一些回來。”
“屬下也有事,就不在這裡礙眼了。”
……
頓時一個個就像火燒屁股一樣急竄而出,不一會山洞裡面便沒人了,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白欣悅瞠目結舌的看著洞口,每在這個時候,他就不得不感慨楚蕭寒手底下的人還是情商蠻高的。
人都走完了,留下他們兩個人在這裡,一股淡淡的尷尬和無所適從,在心間環繞著,一時間進退不得。
白欣悅站在原地,思來想去,她和楚蕭寒之間的關系並沒有親密到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雖然他性子清冷,並不會做出什麼不君子的舉動。
“宸王殿下不是小孩子了,自當顧全大局。”想了想白欣悅還是低聲勸慰道。
“本王就是因為顧全大局才會這般,讓你一人在石凳上坐一夜,第二日怕是頭昏眼花,哪裡有精力再去查探情況。你是女人,呵護你是應當的,在這個時候就不要逞英雄!”
楚蕭寒不知什麼時候動了,但白欣悅感覺到有人靠近已經晚了,一雙手將她猛的一拉下一秒便貼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裡。如雪般清冷沁涼的感覺包裹著她,將心中煩躁盡數掃去。
緊接著一揮袖一轉身,二人順利齊齊的倒在鋪好的毯子上,白欣悅還想說些什麼,一雙冰涼的手便捂住了她的眼睛,只聽耳邊有人冷冷的說道:“聽話!”
似是寵溺,又似是命令。強硬中帶著一些柔情和憐惜,他的袖袍輕柔的和羽毛一般,時不時的輕輕摩擦著她的鼻尖,帶來異樣的酥麻之感。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心頭拂過軟軟的,觸動了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
楚蕭寒不知什麼時候將他包袱裡的一件寬厚柔軟的大氅拿了出來,雪白色的狐貍皮毛緊緊的貼在她的肌膚上帶來一陣溫暖,即便洞口時不時的有山風刮來,也牢牢的抵禦在體外。
他們靠的這麼近,近到,他的呼吸輕輕的落在她的脖頸,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心髒沉穩的跳動聲,一下一下,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
楚蕭寒,白欣悅一動不動的縮在他懷裡,又不小心便觸碰到了他的肌膚,在活了兩世的記憶裡,除了楚鴻,便再沒有一個男子這般親近的和她相擁在一起。
如此親密無間,如此心慌無措。
大氅將兩人牢牢的裹在其中,源源不斷的傳送的溫度。然而,白欣悅的手在碰觸到楚蕭寒胳膊的那一剎那,卻還是冷得一個哆嗦。
他身體的溫度,寒冷的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即便是短暫的觸碰,她也冷得直打哆嗦。促銷,很敏感的發現了她的顫抖,連忙調動內力,透過相觸的肌膚源源不斷的將熱度往她的體內送去。
他的身子就是這樣,天氣越寒冷,體溫便會越低,冰蛭活動的越劇烈。每年,往往到了深冬的時候,他便會閉門謝客,窩在用暖玉砌成的屋子裡,不再出門!
“好些了嗎?”
白欣悅許久之後才發現楚蕭寒這是在問她,摸了摸胳膊身子果真暖和了不少,“這十八年,你都是怎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