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袖子,她準備大顯身手了。
不經意間露出一截皓腕,纖細潔白,如凝霜雪。
趙戈心中一蕩,扭過臉去,不敢再看。
侍女拿來紙筆,白玉茗坐在桌案前,興致勃勃的畫起來。
“呶,好了。”她滿臉喜悅的把畫遞給趙戈。
趙戈接過來看了,見她畫的是一隻白色的、可愛的小玉馬沖另外三匹小馬招手,熱情洋溢的在招呼另外三匹馬也過來。不錯,確實是招手,因為她在馬前身加了只小手……真虧她想得出來,給馬加只小手……
趙戈瞳眸中滿是笑意,提起筆也畫了一幅,“你贏得了我這幅畫再說。”
白玉茗接過畫看了,不滿的哼了一聲。
他畫的是一匹小馬和另外三匹小馬撥河,四匹全有手!
一匹馬和三匹馬撥河,怎麼可能會贏,看樣子這個小氣鬼世子爺不光不送她小紅小黑和小青,還想把小羊要回去?不行,不能讓他如願。
白玉茗接過畫,添了幾筆,在勢單力孤的小馬身後添了塊大石,添了條繩子,繩子一頭綁在大石上,另一頭綁在小馬身上。
“看誰撥得過誰。”她得意的捧著畫向趙戈炫耀。
她笑得狡黠又得意,小狐貍一樣。
趙戈童心忽起,提筆在三匹馬身後各加了大石,白玉茗搶過筆也加大石,兩人搶過來搶過去,圖上的大石一塊壘著一塊,越壘越高,撥河圖幾乎變成了山峰圖。
“哈哈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出聲。
莫染塵、高鴻二人來回事,走到門外,聽到這樣的笑聲,莫、高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們的世子爺為了什麼事高興成這個樣子。
平時笑都很少笑的一個人好麼。
“殿下,屬下有事回稟。”莫染塵恭敬的叩門。
趙戈和白玉茗笑聲驟停。
“殿下,覃淡似乎另有外室和兒女。”高鴻說道。
白玉茗頗為驚奇,“覃玉梨的爹爹另置有外室,還有另外的兒女?那怪不得他咬緊牙關一直不肯招出他主子是誰了。反正他暴露了,他另外的兒女還隱藏得好好的。為了他那些兒女,他也要拼命護主,這樣他隱藏的兒女便能保全,他的血脈便不會斷。”
她越說越激動,“快,你快辦案去吧,或許很快便會真相大白了。”
覃禦史一直咬緊牙關不招供,那是因為他的外室和兒女還是安全的。如果所有的親人都被官府抓了,拿他的親生兒女相威脅,還愁他不說實話麼?
趙戈深覺莫、高二人掃興,揚聲道:“知道了,到心遠堂等我。”
莫染塵、高鴻二人恭敬的答應,快步走了。
白玉茗唯恐趙戈也立即要走,忙和他確定,“咱倆撥河誰贏了?我的大石比你多一塊呢。”
趙戈一樂,慷慨大方的道:“就算你贏了吧。”
白玉茗不樂意,“什麼叫就算我贏了呀,本來就是我贏了好不好。”
“你贏。”趙戈從善如流,把算字給去掉了。
白玉茗歡天喜地的去收拾盒子,忽然想起一件要緊事,又愁眉苦臉的了,“算了,我還是不拿了。要是被我家太太看到了,追問來歷,會誤會我的。”
滿臉遺撼的瞅著小紅小黑和小青,“三個這樣的盒子,太招眼兒啦。我拿不回去。”嘆息片刻,她很有魄力的揮揮手,毅然決然道:“本姑娘視金錢如糞土,高風亮節,世間無兩,這麼值錢又這麼好看的小紅小黑和小青,統統不要了!”
她看向小玉馬的眼神分明是戀戀不捨的,但說到“統統不要了”,卻沒有什麼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