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過六十大壽的日子,他的大兒子、大兒媳婦、還有孫子賈冰,因為要謀害一位親戚家的小姑娘被幾位皇孫殿下抓到官裡去了,這是從何說起。
“哎,這裡都沒事了,我出去逛逛不行呀?”小姑娘清脆嬌嫩的聲音,像泉水在山林間自在輕快的流淌,別提多好聽了。
“不行。你必須留在我身邊,由我保護。”男子的聲音也很好聽,卻透著霸道、驕橫和不容違背。
平陽侯不由的苦笑。
唉,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下場就是慘,慘,慘。
“今天晚天,和那天晚上還真有點像。”夜幕降臨,白玉茗抬頭看天。
“我陪你一起烤魚。”白玉格和她一起坐在小山坡上,悶聲道。
白玉格很後悔。
自從知道白玉茗在明因寺的遭遇之後,他就開始後悔。
如果他沒有出那個餿主意,沒有讓白玉茗先到明因寺等他,就不可能出這件事,白玉茗就不用經歷那番艱險,更不用和那個雍王世子有了牽連。
當然,今晚他們也就不用過來協助破案了。
如果沒有明因寺的事,現在他和白玉茗應該舒舒服服的坐在浣花河畔,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用過晚膳,談天說地,說說笑笑吧。
一道白色的身影徐徐而來。
白玉格一陣心煩。
這位俊美又冷淡的世子爺太高傲了,彷彿連他身上的銀白錦袍也透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意味。白玉格不喜歡,很不喜歡。
“你怎麼來了?”白玉茗聲音裡帶著笑。
白玉格更不喜歡了。
她不應該沖著那位世子爺笑。她為什麼要向那位總是冷淡冷漠的世子爺陪笑臉。
小山坡上是處處是野草,趙戈隨意的席地而坐,繡著名貴花卉的白色錦袍拖曳於地,透著漫不經心的奢侈華美,“我來和你說件事。”
“什麼事呀。”白玉茗蹲在他身邊,口中叨著根小草,吹著玩兒。
白玉格志注的盯著他們。
趙戈向白玉格瞟了一眼,問道:“他知道咱們的事麼?”
白玉格心一沉,戒備的直起腰身。
咱們的事?那指的是什麼?
白玉茗驕傲的道:“他當然知道啦。我和我弟弟是一夥的,咱們的事他全部知道!”
白玉格嘴角微翹。
趙戈揚眉,心突突跳。他全部知道?真的什麼都知道?
想到白玉茗揹著個小背簍、戴著個小蓋頭撲到他懷裡的情形,再想到他和白玉茗同臥同睡、中間只隔一把寶劍的情形,趙戈越來越不安。
所有的這些,她弟弟居然全都知道……
趙戈眉心跳了跳。
這,這也未免太尷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