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茗調皮的拱拱手,“多謝玉泉先生厚愛。玉泉先生,小女子這便告辭了,後會有期。”
她不給趙戫答話的時間,輕盈轉身,溜了。
趙戫微曬。
後會有期麼?後會何期。
阿直自身後拍他,“她是哪家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趙戫搖頭。
阿直不信,“她嫌我是小孩子就算了,連你也看不到眼裡?“
趙戫微笑,“咱們是來向老夫人賀壽的,你偏要亂跑亂逛。你再胡鬧,我回府告訴父王,瞧他打你不打你?”
阿直臉皺了起來。
白玉茗路上遇到平陽侯府的婢女,只說自己是出來更衣,不小心迷了路,婢女殷勤為她指路,“您沿著這條大路往前走,遇到紫檀影壁向左拐,之後一直走便是月亮湖,招待女客的內院大花廳在湖畔。”白玉茗謝了這婢女,往前走了不久,賈沖帶了數名婢女匆匆過來,見到白玉茗,滿臉驚喜,”七表妹,可找到你了!”
白玉茗忙道:“我五姐急壞了,對不對?”
招待白玉瑩的一定是平陽侯府女眷,不是賈沖。賈沖應該是被白玉瑩特地叫來的。
賈沖伸手抹去額頭的汗珠,“她此刻真是六神無主了。我這就叫人去知會她一聲,免得她著急。”叫過一個面相機靈的婢女吩咐了,婢女曲膝應是,快步向湖邊去了。
白玉茗這會兒後悔了,“早知道五姐急成這樣,我就不打那兩個嘴賤的僕婦了。”
賈沖一邊陪著她往回走,一邊命人快去傳轎子,白玉茗把事情經過大概講了一遍,轎子也就到了。
“七表妹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給七表妹一個交待。”賈沖知道是賈冰在搗鬼,氣得臉色發白。
“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嘻嘻。”白玉茗得意的笑。
賈沖看著白玉茗上了轎子,轉身便帶著人四處搜尋,找到那兩名給白玉茗轎子的僕婦,命人堵了嘴五花大綁,扔到柴房裡,“今天是祖母的壽誕之日,不宜動粗,過兩天再理論。”吩咐人好生看守,一定不許放跑了,兩個僕婦嚇得心膽俱裂。
白玉茗下了轎子,只見臺階上是一個涼亭,涼亭中兩人背向著她而坐,看背影便知是沈氏和白玉瑩。
“瑩兒,你不該這麼沖動的。小七不過一時半會兒的不見了,這是什麼大事,你也值得特特的找沖兒過來?這不是小題大做嘛。”沈氏責怪的聲音。
白玉瑩聲音悶悶的,顯然是哭過了,“七妹不見了,我做姐姐的能不著急麼?她是個小姑娘家,若是不小心出了什麼事,我拿什麼臉去見爹爹?還好她沒事。”
“我早說了她一定沒事,讓你不要胡思亂想。大少奶奶也是這麼說的,好言好語的勸你莫著急,你就是不聽,偏要把事情鬧大。你這還沒進門呢,就和夫家長嫂作對,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不知輕重。莫說小七隻是一時不見,便是真的不見了,你也不必為了她大動幹戈!”沈氏不滿。
白玉茗鼻子一酸,低下了頭。
她一向明白沈氏並非她親娘,有足夠的理由不疼愛她,不過這一刻她還是傷心了。
白玉瑩和沈氏在爭執。
白玉茗悄悄往旁邊走了走,迎風深深呼吸一口香甜的空氣,再回頭時已滿臉是笑,歡然道:“太太,五姐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