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常嬤嬤附合,“七姑娘哪配?”
沈氏道:“既明知不能,便該遠著些。小七沒這些個心思還好,聽她方才的話,並無非份之想。”
常嬤嬤不禁一笑,“這七姑娘還是小孩兒心性呢,整日家就知道玩兒。”
沈氏也有了笑模樣,“不怕她孩子氣,就怕她心大了,心野了,一心想攀高枝兒,丟白家的臉。”
白玉茗被白玉格、白玉瑩拉了回去,白玉瑩“嚴刑逼供”,知道她怕庠庠,笑著隔肢她,“快說,被雍王府的人帶走是怎麼回事?”
白玉茗又是躲,又是笑,“等翠錢來了一起說,如何?也省我一番力氣。”
她已經給白熹寫了信,央白熹設法將翠錢送過來,白熹自是答應了,正好有家姓丁的鹽商要進京辦事,便託那鹽商將翠錢帶來,算算日子也快要到了。
白玉瑩還要再逼她,白玉格卻懶洋洋的道:“算了,她那幾天一定狼狽不堪,給她留點兒面子,別問了。”
“誰狼狽不堪了?”白玉茗不服氣的嚷嚷。
白玉格露出驚訝的神色,“不狼狽,難道還很得意?那不對啊,你若有得意的事,恐怕連過個夜也難受,早憋不住要告訴我們了吧?”
“呸。”白玉茗大怒,“來來來,我原原本本講給你倆,看看得意不得意!”
“什麼得意的事啊?姑娘,我也要聽!”外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是翠錢,卻是哪個?
“翠錢來了!”白玉茗一聲歡呼,親自去開門。
“來,就差你了。”白玉茗把風塵僕僕的翠錢拉進來,“丁家帶你來的對不對?路上可還太平?太平就好。五姐,弟弟,翠錢,你們坐好了,來聽聽我的傳奇經歷。”
她拉了個魚缸放在屋子中央,拿起釣杆,裝作釣魚的樣子,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來。
“……我才把鑰匙弄到蠟燭裡,外面便響起篤篤篤的敲門聲……”
“篤,篤,篤。”有人敲門。
白玉茗呆了呆,“誰這麼配合我?”
白玉瑩、白玉格和翠錢都跟做賊似的往門口看。
“四少爺,五姑娘,七姑娘,平陽侯夫人來了,老太太讓少爺姑娘們趕緊過去。”侍女恭敬又有些著急的聲音。
“知道了,我們立即便來。”白玉格揚聲道。
“求少爺、姑娘們快些。”侍女又催了聲,方才走了。
白玉茗嘖嘖稱奇 ,“平陽侯夫人怎地忽然來了?”拉過白玉瑩上下左右的打量,“我家五姐天生麗質,便是穿著家常衣服,也是光彩照人啊。不用特意打扮了,咱們拜見客人去。”
白玉瑩輕輕啐了一口,“你個小壞蛋,就會胡說八道。”臉上一陣暈紅,心裡七上八下,不知平陽侯夫人突然到來,是喜是憂。
姐弟三人一起去到正廳,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沈氏等人正陪著位頭發花白的老夫人坐著說話。這位老夫人年近六十,氣度雍容,衣著服飾並不顯得如何華貴,卻處處透著精緻講究,身邊垂手侍立一名英俊青年,正是賈沖。
有賈沖在,白玉瑩更害羞了,臉頰緋紅。
姐弟三人拜見了平陽侯夫人,平陽侯夫人把他們三個人叫到面前,一個一個的拉著手仔細看了,贊不絕口,“老姐姐,你是怎麼教養孩子的,怎地孫子、孫女個個如美玉一般?這不是眼氣人麼?”
白老太太滿心歡喜,樂呵呵的謙虛道:“這三個孩子,就瑩兒還老成些,玉兒和小七淘氣得很,還是不懂事的孩子。”
白玉瑩正和賈沖議著親事,白老太太自然是要特地誇獎白玉瑩的。
平陽侯夫人卻打量著白玉茗、白玉格,微微一笑道:“老姐姐,你這兩個小孫子、小孫女,就算淘氣也淘氣得別具一格,淘出功勞來了呢。”
“此話怎講?”眾人都來了興趣。
白玉茗眨眨大眼睛,激動得挺直了小蠻腰。
淘出功勞了呀,什麼功勞?多大的功勞?能得著啥樣的獎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