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應該感激到痛哭流涕,然後馬上放過他,爭取讓他減刑?”
“他確實有這個意思。”
官微微冷笑:“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畢竟連迷.奸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官微微並沒有覺得他這份感情有多珍貴。
齊慧聳了聳肩:“我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就是沖以前的情分來跟你說一聲,答不答應是你的事情。”
“抱歉,辦!不!到!”
見她發怒,齊慧也開始不滿:“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挺討厭你的。每次做什麼事情都搞得自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就是跟袁平分手了嗎,好像過不下去了一樣。”
分手後,袁平在家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她不能接受他的心裡是別人,一直耿耿於懷,用玩遊戲來麻痺自己。
有侍者跑過來上飲料:“您好,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橙汁。”
官微微想也沒用,拿橙汁直接潑過去:“我潑你一杯橙汁,你也沒什麼好委屈的吧。”
回到家,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雖然沒做什麼,但她感覺自己很累。她不想開燈,脫下鞋,直接躺下來就睡了。期間好幾次手機響了好幾次他都沒有聽到。
半睡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幫她蓋被子。她立馬就醒了,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我今天好想你。”
☆、搬家
人生百年,不過幕起幕落而已。
你可以扶搖直上,可以鋃鐺入獄,也可以庸庸碌碌地過完這一生。人生的走向瞬息萬變,你不知道自己會在某年某月面對某種陌生的情況。
聽了袁平的遭遇,她出了感慨人生無常,再也生不出其他情緒。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雖然袁平自私自利、市儈拜金,但不能否認她也存在某些問題。倘若不是自己悲觀又敏感,那麼袁平也不會瞞住官思輝的事情不說,到最後兩人形同陌路,自己依舊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她不是在把錯歸因到自己頭上,只是聽聞齊慧的話之後感慨諸多而已。她想,能把情侶做成仇人,除了他們,恐怕也沒有幾個人了。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在和齊慧聊天時,她腦海中百轉千回,最終還是滿腦子都是厲晗璋。
她以前一直覺得和厲晗璋沒有結局,畢竟他們之間差距如此大,終有一天會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別國。
到現在她依然這麼覺得,但是昨天和齊慧聊天時,她發現只要一想到和厲晗璋分開的可能性,就覺得人生了無生趣。
這種感覺和袁平在一起時是完全不同的。被袁平背叛,她恥辱、憤怒並憂心著未來,而與厲晗璋分開,讓她覺得靈魂被抽空,世界變得灰白。漫漫幾十年,沒有他,又有什麼趣味呢?
她終於不得不承認——
她沒自己當初想的那麼灑脫,她已經徹徹底底地愛上了他。
然而,承認這件事情,比懵懵懂懂過下去更加難過。
她以前只是隱隱覺得厲晗璋家裡對門第的要求非常高,畢竟唐淼整天在她耳邊唸叨,家庭是阻礙她和厲晗璋在一起最大的動力,要不然他們現在可能娃都生了兩個了。
去九華山,聽厲晗璋講他母親的事,這種感覺更加深了。連結婚生子都有可能被繼續阻撓,怎麼想他們都不可能容忍自己這種家庭出生的。
或許,她應該與他拉開距離,免得自己太過沉溺其中?
人生不應該只有一種活法。
有了這種想法,她帶著百般的不情願開始行動了。
第一步,就是找到新住處,搬離厲晗璋家,適當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種想法卻是萬萬不敢告訴厲晗璋的,以免到時候被他幾個眼神給壓趴下。
她乘著一個週末,藉口和商芹出去玩,偷偷溜去中介那裡看房。
她就是普通的助理,工資不高,再加上這些年那點存款被官思輝掏得七七八八,自然花不了太多錢租房上。
中介帶她去看了幾家,她都不是很滿意,不是嫌棄臨街太吵,就會嫌棄環境太亂太差。唯一有一間,能夠滿足她各方面條件的,她卻怎麼樣也下不定決心定下來,推脫說等想一下在決定。
其實她心裡明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是說她的標準多麼的高,而是在厲晗璋那裡,實在是太過安逸了。忙的時候有人關心你吃沒吃飯,睡覺的時候有人幫你蓋好被子,早上有人幫你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金屋內,週末坐在一起,即使什麼都不說,能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理智告訴自己要收斂這種依賴,感情上她卻怎麼也下不了那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