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房間的門開了。
厲晗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彷彿在說:“我看你字玩什麼把戲。”
官微微溜得比猴子還快,誰知道才剛來了一個起勢,便被拉住了。
然後是一個細碎的,如羽毛般的吻。落在嘴唇上,眼睛上,額頭上,臉頰上……
她開始不那麼緊張,當他的舌頭想進來的時候,她自然而然的張開了口。而後,她便感覺被侵佔,被掠奪,身體如漲潮般澎湃。
她的手開始摟住她的後背,肢體交纏,一雙迷濛的大眼泫類欲泣。
他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手卻開始往下,一粒一粒地解她的衣服釦子。
☆、旅遊
官微微以前總是羨慕商芹能夠活得灑脫。她總是帶著一股得過且過的精神氣,從來不考慮明天一早醒來自己將來會面對什麼局面。
曾經官微微很擔心她這種心態,總是在不同場合勸她收斂點,畢竟錢難賺,屎難吃,日子還不得這麼一天天的過下去。抬頭不見低頭見,把人得罪光了可不好。
可是這姑娘對她這一套理論嗤之以鼻,她不在乎有沒有明天。中學的時候他就敢帶著他爸,一人背一條竹竿去學校打老師。
官微微蹲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著,以為她第二天可能就在學校見不到她了。但是這姑娘第二天大搖大擺的進了教室,旁邊有人偷瞄她,還會被她頂回去:“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很多時候,每每當官微微覺得她要完蛋的時候,她都能全身而退,邁過一道道坎,以實際行動教育官微微:“看見沒?惹完老孃還能全身而退的人到現在還沒出生。”
強悍、隨心所欲、萬事不懼,這樣的商芹活成了官微微最羨慕的樣子。
但是人往往最羨慕的,也是自己所缺少的東西。
官微微的26年人生中,父親家暴、母親冷漠,她的生活像是一個玻璃罩子,把她罩在其中。每次她想沖去去,都會被這種無形幕牆擋回去,周而複始,身上的脊樑被抽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只能封閉自己,讓自己不要奢求太多,因為得到了也會被其他人掠奪。
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讓每次厲晗璋靠近的時候,她都選擇逃避,因為於她而言得到就意味著失去。然而,如果心也能有如此簡單的條件反射就好了。
她每天都因為他的一次微笑而喜悅,因為他一句話而心懷忐忑,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系在他身上,自己像個提線木偶,所有的情緒由她主宰。
漸漸地,她想,人生的所有事情都要有一個結果嗎?她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又何必去強求一個這些縹緲不到的東西呢?
有了這種想法,她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和厲晗璋相處也不再瞻前顧後,畢竟曾經被人呵護過,就已經是值得銘記一輩子的事情了。
厲晗璋吻過來的時候,她沒有太大驚訝。
她下意識把厲晗璋的家當成一個安全的地方,像一條顛沛流離的流浪貓終於找到歸宿一樣,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連觀察周圍環境的動力都調動不起來了。
那天的風正好,吹的人迷離欲醉。從厲晗璋將她帶出家門裡,她就暗暗決定,勇敢地去追求想要的東西,不管有沒有每天。
人生還有漫長的幾十年,她不想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後悔。既然以後可能跟陌生人某年某月在某張陌生床上醒來,那為什麼不和厲晗璋度過現在呢?
所以她早有準備,毫無抗拒,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期待。
今晚的月色正好,照的一切朦朦朧朧。她閉著眼睛,任他一步步逼近,不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她想,就這樣吧,其實也不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有些失神。一轉頭發現厲晗璋裸著背,腿還壓在她身上。
所以說“從此君丸不早朝”是有道理的。腰都快塌了,還怎麼起床?
她輕嘆了一口氣,悄悄移開他亂放的腿,然後扶著腰開始拾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回頭一望,敬愛的厲總還在大喇喇地睡著,脖子上幾道印子,大概是被她給抓出來的。幸好自己沒有在集團總部了,要不然上班總看到這些印子,自己不得臊死。
吃早飯的時候,覺得喉嚨很癢,忍不住咳嗽得越來越激烈,像是要把胸肺都咳出來。
厲晗璋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說:“感冒了?昨晚不是就一會兒沒穿衣服嗎?”
官微微幽怨地看著他:沒長一副抗造的身體還真是對不起哈~
“你哪年的?”她問。
“88的,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還以為你70後呢?”官微微說。
厲晗璋薄唇輕起,手掌開始慢慢下移,帶來一陣酥麻:“哦?看來我昨晚沒有讓我們的官微微同學滿意?沒關系,我今晚再接再厲。”
官微微想起自己至今還酥麻的雙腿,趕緊出來表忠心:“滿意滿意,我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