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其實有很多這種無解題,比如為什麼她不能跟厲晗璋在一起……如今她找不到標準答案。
回去取東西時,官微微一直沉浸在這種情緒中。窗戶外的景色飛馳而過,她一直沉浸其中,直到厲晗璋提醒她到了,她才從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情緒中醒過神來。
然後,再次陷入另一種胡思亂想。
她今天,可是收拾東西,去厲晗璋家裡睡啊……
早上厲晗璋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沒有太大感觸,直到收拾東西的時候,她覺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是熱的。
偏偏厲晗璋還在旁邊不停說:“要用的東西都帶上,有備無患。”
她連隱藏情緒都沒有機會。
回程的路上,官微微一言不發,厲晗璋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沒有說話。
該死的是,她滿腦子都是以前商芹在她耳邊調侃的話“厲晗璋身材一定很不錯……”“你當人家助理不要隨便站別人便宜……”“這種大帥哥,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啊!”……
本來就是好心男房客收留女性準流浪漢的故事,偏偏被她弄得黃不拉幾,哪哪兒都透著一股子春心蕩漾的味道。
做賊心虛的時候,就少了那一份為人處世的坦蕩。從厲晗璋手裡接過行李的時候,官微微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匆匆說了一句“晚安”就關上了房門。
門外,厲晗璋看著自己還沒來得及守護去的手,有看了一眼緊緊閉著的房門,愣了幾秒,本來要說的話也來不及說,只能百無聊賴地回房去了。
官微微站房門邊上站了片刻,聽到門外遠去的腳步聲,終於把自己摔在床上,放下心來。
此刻才有時間細細打量房間的陳設——果然一如厲晗璋本人一樣,房間裡走的是簡約冷淡風,整體色調以黑、灰、白為主,裝飾並沒有很多,主要依託設計感來提升房間的格調。
之前她來餵貓的時候,連二樓都不敢上來,現在自己置身其中,只覺得緣分的奇妙。
想了一陣,她趕緊整理自己的情緒,開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趁著厲晗璋沒有出來,官微微往門外探了探,確定了門外沒有人,便趕緊鑽出來,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十分不巧,遇到了穿著睡衣,真要往浴室走的官微微。
房間裡開了暖氣,因此官她挑了一條長的夏季的襯衫。官微微十分喜歡寬松的衣服,而男士的襯衫對她來說長度剛好到膝蓋上面一點點,料子舒服,還不用管款式,所以她平時都是買幾條顏色不用的襯衫換著穿。
洗澡的時候,也沒想其他,從整理好的櫃子裡拎出來一件就走了。
因此厲晗璋出來想下去客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官微微的面板還白,在燈光下透著細膩的光澤。頭發濕著,她用毛巾擦著,行動間衣服往上提了一下,露出白瑩瑩的一截,構成了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關鍵是……這件衣服還是他的。之前他放了些襯衫在客房,官微微大概是記錯了櫃子,隨手拿了一件出來。
他忍不住喉嚨緊了緊。眼神怪異起來。
官微微之前聽雜志文章裡說什麼“男友的襯衫”,她是嗤之以鼻並帶完全不信的。一件襯衫而已,能有多性感?再說這幾這襯衫就到膝蓋上面一點,比熱褲都長,實在是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抱著這種想法,她沒有調整自己的動作,一邊擦頭發一邊跟厲晗璋打招呼:“厲總,你也還沒睡啊?”
毫無內涵的寒暄,厲晗璋聽得心猿意馬起來。果然單身久了,連蚊子都變得眉清目秀起來了。
偏偏官微微不知道是洗了個澡,把反應力給洗完了,她慢悠悠地從厲晗璋身邊經過,行動間釦子的縫隙間透出一抹雪色。
回到房間,官微微低著頭看了自己一身,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準備換下來,行動間才發現——衣服根本不是她的。
啊啊啊——
難怪厲晗璋眼神不對經,是不是以為自己在主動勾引他?
她將被子蒙過頭頂,無法面對這樣的場面。
過了不知多久,官微微發現自己的洗手用品落在浴室了,便去拿。正好撞上他從浴室裡面出來,上身裸露著,下半部分裹著一條浴巾,一滴水劃過他的胸膛,向下流去,少年的身體顯得那樣生機勃勃。
“嗯?”厲晗璋飽含壓迫地看了她一眼。
官微微貼著牆壁:“沒事,我馬上進去,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卻不願意如此簡單惡毒放過她。他拉住她的手,慢慢把玩著。柔軟的,冰涼的,纖細的手,能被他的手完全的包裹住。
他借她的手把他的身體往自己這邊拉了拉,摟住了她的身體。官微微頭暈目眩。
大概是今天的月色讓你人肆,從厲晗璋的魔抓上逃出來後,官微微的眼睛有落在了他房間門口門口的鞋子上。
主臥居然要脫鞋子……
她穿著他的鞋子,想悄無聲息地帶到浴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