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隱蔽在參天樹林裡幽靜的湖塘並不大,宛如一塊碧綠的翡翠。時不時會有幾只飛進來的鳥兒劃過湖面蕩起層層漣漪,而湖中的魚兒自由地遊在湖中。
任長央獨自一人順著岸邊步步靠近那最面前的山洞,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拾起草地上遺落的樹枝,開始在湖邊企圖打撈。不在多看,她繼續向前仔細觀察。
直至到山洞口處,任長央站在岸邊,微微傾身,仰頭望去,她竟然發現了一個不大的漁。她撿起身後的一根木棒,將那漁慢慢打撈上岸。驚愕地發現這裡面全是已經有些爛掉的苦紫草,看著樣是人為的。沒有多想,任長央沖著大家招手吶喊,“找到了!”
眾人聞聲丟下東西,跑向了任長央那邊去。
看到了地上被漁捆在一起的苦紫草,蘇大夫有些憤恨,“這是有人故意在這水裡下毒!是誰那麼狠心,竟然讓全鎮人都中毒,死了那麼多人。”
這件事情顯然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管的了,他們已經找到了病原,那麼這就好對症下藥。
“這是不是真的是那兩個北朝人幹的!”有人開了先口。
“不離十,這種事情誰會做的出來。”
後面的話,任長央不打算再仔細去聽,她怕自己的情緒會被帶出來。很快,他們就帶著這漁下了山回到了姑銅鎮。當邱太醫他們三人看到這苦紫草的時候,紛紛也是驚愕不已。
“邱太醫,這肯定是那兩個賤人幹的!我們必須馬上將這贓物交給六皇手中,讓六皇好好嚴刑拷打!”馬太醫指著地上濕漉漉的漁,怒氣很大。
邱太醫卻是平靜的很,只是點頭,“嗯,是該交給六皇去,這件事情好歹也是可以有個交代了。”
見狀,任長央已經是站了出來,“三位太醫,草民覺得這件事情會不會太過蹊蹺了,眾人如今北朝人可惡,但是他們畢竟也是普通人,如果不是他們做的,平白無故被背黑鍋,豈不是也是冤枉。”
“放肆!這裡由得你話的份嗎?”另一位陳太醫怒指著任長央,一臉的不屑,傲嬌地站在那裡連正眼也不瞧。
蘇大夫來不及拉住任長央,但是他也是為她擔憂,這話簡直就是大言不慚。後面幾人有些幸災樂禍,而蘇大夫立即也是上前抱拳垂首,替任長央解釋,“三位太醫大人,這姑銅鎮中了苦紫草的毒包括這苦紫草都是託了這位大夫的功勞。”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邱太醫也是難得正視了任長央,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你叫什麼!”
“草民蘇白!”
“你知道不知道剛才你的話若是落到了六皇的耳中你會變成如何下場?”
“草民行醫,眼裡時候病人,不分貴賤尊卑。”
“就算是那北朝人是無辜的,你也是難逃一死。”
“總比冤死的好,況且醫者父母心。”
“你憑什麼認為她們是被冤枉的?”
馬太醫想要阻撓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卻被邱太醫一把攔住,而他依然一副看好戲的樣看著任長央,等著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