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不要讓漢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問題上。
什麼問題呢?
洛泰爾是怎麼知道丕平在坐觀成敗的。
猜的?內奸?
洛泰爾不好回答,也不好拒絕。
不好回答,是雙方的合作還沒到那麼緊密的地步;不好拒絕,是怕把合作堵死。
所以,對於這種‘套話’的行為,洛泰爾選擇把話題的焦點挪開。
從這個尖銳的問題上挪開,反而去指責漢斯的小心機,即擺脫了難以回答的問題,又能把一切責任推給對方。
這是交談的藝術。
我們說過,洛泰爾擅長此道,尤為擅長此道。
“我想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這從我們會面的地點就能看出來,你離自己的臥室不過幾條走廊的距離,而我呢?”
“好吧、既然你不太相信我,那隻能說再見了。”
洛泰爾起身作勢要走,他要徹底掌握主動權。
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丕平有所準備’讓洛泰爾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了,但漢斯不一樣,這個軍部大臣還什麼都沒得到。
在這場交易中還什麼都沒得到。
城堡、領地、獨立,這都不是現在能兌現的,這都需要進一步的合作。
這場合作、這場交易,漢斯從一開始就處在弱勢地位,因為他的需求更多,且合作物件很少。
而洛泰爾則恰恰相反。
他用模稜兩可態度向漢斯傳達了一條資訊——我可以跟你合作,我也可以找別人。
三番五次的會面,不過是為了表示誠意。
也許,他每次來帝都要和許多人會面,誰知道呢?
洛泰爾掌握的資源更豐厚、選擇方向更多,所以他註定是強勢的一方,漢斯別無選擇,勃艮第與洛林的聯合已經壟斷了奇高家族的所有選擇。
老漢斯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他處在政治鬥爭的夾縫中,如果不想被湮滅,就必須選一方加入。
逃避,是永遠逃不掉的。
無論是隻夠溫飽的平民還是一人之下的重臣,遲早都要面對自己的心魔,遲早都要抉擇兩難的道路。
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多是為了保護那些值得保護的東西。
和那些想要保護的人。
之所以逃避,是害怕傷害。
但有些傷害總會來,就像無論你穿不穿棉衣,冬天就在那、刺骨的寒風不會因為逃避而消失,春風不會因為你的逃避而早一天到來。
有些難題,終究是要面對的。
有些選擇,遲早是要決斷的。
漢斯別無選擇,他只能上洛泰爾這條船。
現在。
他要用承認弱勢的挽留,來給自己的兩個兒子找一個出路。
這是奇高家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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