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額雖是鐵木裱金做的,但瑞瑞拉開千斤的巨弓都不在話下,這樣有何稀奇。”愛卿頗為得意,彷彿能拉開巨弓的就是他自己。
“是,是奴才大驚小怪了,景將軍之後就回宮了,一直留在青銅院忙碌,真是一位忠心為國的好將軍!”
“若真是如此,就不該讓皇上擔心。”萱兒進來,剛好聽到這句,便上前道,“皇上,您這下可安心用些點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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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哪裡有不安心?”愛卿微紅著臉,自我辯解道,“朕只是好奇他怎麼不來見朕,難道是不喜歡這個賞賜?”
“怎麼會,這可是光耀門楣,別人怎麼都求不來的。”萱兒笑著說,“景將軍也是實至名歸。”
曾經伺候過太子學習,萱兒倒是精通文墨起來,一出口就透著淡淡的文雅之氣。
“他的心思,朕真得猜不透。”愛卿坐在椅子裡,“朕想見他,是魂牽夢縈哪,咳咳,反正就是那樣了。”
愛卿覺得自己話說得太重,連忙掩飾了一下,喝起茶來,萱兒聰明地閉嘴不語。
“奴才知道什麼是‘魂牽夢縈’!”偏偏小德子卻接話說,“就是做夢也看見吧!要做到這點很簡單啊!奴才有辦法,讓將軍也對您‘魂牽夢縈’!”
“這要怎麼做?”愛卿好奇地瞪大著眼睛,還懷疑地說,“你還能跑到瑞瑞的腦袋裡不成?”
“小德子,你只會出餿主意。”萱兒直搖頭,還勸道,“皇上,您別聽他的,沒有一句正經話。”
“奴才這次真的是好主意!好法子!”小德子急著給自己辯解,還擠開面前的萱兒,“你不聽,
我還不想告訴你呢,我只告訴皇上一人。”
接著,他就伏在愛卿的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
愛卿眨著一雙大眼睛,顯得非常驚異,而這驚異當中,還透露著幾分對小德子“聰明才智”的敬佩。
明明已經被小德子的“獻計”坑害過數回,就連第一次與景霆瑞的肌膚之親,也因為服了cun藥,而變得稀裡糊塗。
可是從小到大,愛卿都是弟弟們的保護神,幫忙擔著天宇、天辰犯的錯,且明知他們又要犯錯,會連累自己背黑鍋,卻還是不放心地跟著去。
在這不知不覺中,愛卿已經養成了容易上當受騙的“惹禍”體質。而小德子又是缺心眼兒的,凡事都一知半解的,常常好心辦壞事,他的所作所為簡直是“惟恐天下不亂”!
因此,這一主一僕搭在一起,足以攪亂宮中的各條規矩。這得虧愛卿是皇帝,不然小德子都不知被杖斃幾回了。
在愛卿的又一次撐腰下,小德子高高興興地說,“皇上,您放心,這回準靠譜!”
“但願如此。”愛卿慎重地點頭,也不忘安慰一下萱兒。萱兒還是生小德子的氣,就收拾完東西告退了。
小德子則得意洋洋地領了密旨,去安排一切事宜。
四下無人,愛卿便靠在扶手圈椅裡,整個人顯得越發嬌小,白皙的臉上滿是困惑、不滿的神情。
“唉,炎說過,不論臣子百姓,他們的心都向著天子,炎從來都不會說謊。”愛卿自言自語著,“可是炎,瑞瑞的心……若真屬於我,那他為何不來謝恩?”
還以為瑞瑞一下早朝,就會趕來的,抱著很喜悅的心情一直等待著,結果連個影子都見不著。
愛卿的心情是失落又酸楚,還有難以名狀的不安。從小到大,景霆瑞如同影子一般守護著他。
同樣的,他也一直待在景霆瑞的身邊。早就已經習慣那一道身影,那一抹溫柔的笑。
現在,他和瑞瑞之間已經沒有父皇的阻撓,或是父後的“橫刀奪愛”。
更甚至,他們已經有了很親密的關係……可是,愛卿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疏離。
‘難道朕的賞賜,並不合你的意?還是,你只要那個人的東西就好。’愛卿不由得想起那件事來。
在景霆瑞牢獄中受襲,且昏迷不醒時,炎從他的身旁,撿到一塊月牙狀的古玉。
本不是什麼稀罕事,怎麼說都是一位將軍,身上有些昂貴飾物並不出奇,但這塊玉的選料之精美,做工之完善,就連在充滿奇珍異寶的皇宮內,都是非常稀罕的。
所以,當景霆瑞已無大礙,卻還未甦醒時,炎就偷偷地把它拿出來,獻寶似的遞給愛卿看,還笑說,‘這麼好的東西,指不定是哪位達官顯貴之女,送給他的定情之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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