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幾位官爺在酒醉時,交頭接耳地說,近日皇上有一心腹密探,出宮辦案子,要大家都得小心提防著。」瀠泓託著腮,打趣般地問,「我想,這個人會不會是你?」
「不是。」景霆瑞很乾脆地否認道。
「呵呵,其實你是不是密探,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多來陪陪我就好。」瀠泓微笑道,「這樣,你想要知道什麼,我才能告訴你。」
「你不要牽涉進去。」景霆瑞皺眉,警告他道,「這可不是兒戲。」
「是不是兒戲也要我玩過才知道。」瀠泓聳了聳肩,「我這人天生愛玩,且從沒輸過。而那些也不是什麼好官,要不然,也不會害怕皇上查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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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霆瑞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咦?你才坐一會兒。」瀠泓連忙起身,「那你晚上還來嗎?」
「不來。」
「為什麼?」
「為了你好。」
「……!」瀠泓一呆,很快就伸手攔在了景霆瑞的面前,仰起頭道,「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對我說,你是真的關心我,我很高興。」
「我只是不想累及無辜。」景霆瑞低頭看著瀠泓,他比愛卿大不了幾歲,卻有著一股故作成熟的老練,當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麼?
瀠泓說過他是隨父母逃瘟疫,才千里迢迢地來到皇城的。因為長得好看,就被賣到琉璃坊做侍童。
和別的哭哭啼啼的孩子不同,瀠泓很認命,也不認為和男人做有什麼丟臉的。他享受肉體與金錢的交易,以及被別人追捧在手心裡的感覺。他經常說,連他的父母都沒對他那麼好。
哪怕,那些好,都是別有目的。
『你想要離開這裡的話,我可以為你贖身。』景霆瑞曾經說過。
可是瀠泓不願意,還說,『除非你要我,否則我是不會走的。』他喜歡這裡的一切,那些他用身體換來的金銀珠寶,讓他覺得很安全。
景霆瑞就沒再勉強他。
他們之間的交往不像是客人和男妓,更像是兄長和弟弟似的。只是這個弟弟的心裡,早已有了愛慕之情。他總是想辦法留住景霆瑞。
「你就多坐一會兒吧,我保證不再說那些官爺的破事了。」瀠泓撒嬌地說,握著景霆瑞的手不放。
景霆瑞本想確認,琉璃舫的花魁是否和嘉蘭使節有關係?想在他們密會時,竊取使節的印信,以及隨身帶的密函,以獲得至關重要的情報。
因為嘉蘭使節只有在這時候,才不會讓侍衛貼身守著。
只是那位使節遲遲沒有出現,而隨著景霆瑞上船的次數變多,瀠泓顯然牽扯得也越深,而他不想瀠泓有危險。
「我們來談你的心上人吧?」瀠泓主動換了話題,笑嘻嘻地說,「他最近可好?」
「他不理我。」景霆瑞難得地道,以前就算瀠泓怎麼纏著問,他都不提起愛卿的事。
「哈哈,肯定是你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情,冷落了他吧?」
「沒有的事,他永遠是第一位的。」景霆瑞不小心道出心聲。
「啊,聽起來真幸福,也讓人嫉妒!」瀠泓嘟起嘴巴,顯得十分不滿。
「我還有事,要走了。」景霆瑞抽出手被瀠泓握著的手,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嗯……」瀠泓知道再勉強下去,是會惹人厭的,便道,「官人慢走,不過記得要來看我哦。」
景霆瑞頷首應允,在瀠泓戀戀不捨的目光中,走下了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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