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滿不淡定了,扭著身子與他面對面。
李顯埋頭悶哼道:“在亂動就到外面自己睡。”
“碰到你啦?”胡小滿幾乎要笑出來,雙手捧住李顯的臉,想看看那是什麼表情。
總想欺負他呢!
李顯瞪眼,臉上掛著明顯得隱忍,“別鬧。”他把跑偏的話題拉回來,“不是想知道我寫了什麼嗎?”
“那你倒是說啊。”她也不敢鬧得太狠,乖乖把爪爪收回來,放好。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這是李顯寫的。
他映著微弱的燭光,靜靜的看著她,緩緩笑了:“我寫的,去死吧混蛋。”
胡小滿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起來,手摸上他腰間軟肉,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
她奸笑:“你不讓你求饒,我就不姓胡。”
“唔——傻蛋,別舔我錯了。”
很鬧了一陣子,兩人大汗淋漓,差點擦槍走火。
胡小滿哈哈笑著看李顯落荒而逃。
等到她頂不住困,睡下了,李顯才輕手輕腳的回來。
在火盆邊兒上驅散了寒氣,他和衣躺在床邊。
剛一靠近胳膊就被抓住了。李顯回握住她的手,壓低了聲音,輕輕道:“是我,你睡吧。”
眼睛也沒有睜的人換了個姿勢,靠在略顯冰冷的懷裡。
她糯糯的嘟囔:“你不問問,我在花燈上寫了什麼嗎?”
所有的不愉快提起來都有淡淡的悲傷縈繞,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想在提及以前的事,而且自己說了謊,她卻信以為真,也就是說沒找到河內的燈。其實他知道自己所放的燈上面做了特殊標記,不會沉到水底,卻還是沒找到。
既然她這麼在意,他便隨著她問道:“你寫了什麼呢?”
“你不娶,我不嫁。”囈語一般,說完胡小滿就假裝自己睡了。
她這幾天說的情話加起來比一輩子的都多,但每一句情話後面都背負著不可觸碰的悲,只要他懂就夠,給不給回應胡小滿都高興。
次日,陽光照亮滿室。
胡小滿一睜開眼,就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她頓時有點兒慌神,赤著腳跑出去,“人呢?”
正跟店老闆說話的蘇文一愣,呆呆回道:“誰人?”
“李”胡小滿吐出一個字,愣愣的頓住,皺眉改口道:“公子去哪兒了?”
“哦哦,”蘇文恍然大悟,笑得曖昧道:“一大早就起來給姑娘熬藥去了。”
總要親眼看見才放心,胡小滿轉身就走。
站在走廊盡頭的李顯,臉黑得能滴下墨水來,他一雙眸子中含著憤怒,看那個撓著後腦勺看天看地的人。
“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冒冒失失的毛病?”他快步走近,拉著胡小滿進屋,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給蘇文一個生氣的眼神。
蘇文不明所以的再次撓頭,不知道哪兒惹到這位了,傻乎乎的問店老闆:“剛才公子瞪我,是不是因為我說錯話了呀?”
店老闆差點被這位的智商逗笑,繃著臉,嚴肅道:“你大概有眼疾,等會兒找大夫看看去吧。”
恍然想起來胡小滿似乎披頭散發的,只穿了一件單衣就跑出來了。
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