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們會把她當成一個女人。
另一邊乖乖吃完藥,被圈在房間裡的胡小滿才得知上京的行程被推後了。
說了許多,諸如我沒病,好的很這種話,李顯無動於衷,聽多了幹脆就不搭理她。
“行吧,行吧,都聽你的。”她認輸,老實了沒一刻鐘,就爬起來道:“我去老叔哪兒把你的新身份資料拿來。”
“去吧。”
李顯透過窗戶看她進了胡有財的廂房,所有的活躍氣氛似乎都跟著她走了,他久久的坐著沒有動靜。
關起門來說話的胡小滿,並沒有急著拿資料。
她臉上多了一層愁容,習慣性在李顯面前壓制住的咳嗽聲,一連串兒的蹦出來。
胡有財擔憂的拍著她的後背,把水遞到嘴邊。“快喝點熱的喘口氣,怎麼咳成這樣?我還以為你沒多大問題。”
666多心
“咳——”
澄清的水中被染上鮮紅的顏色,被嚇了一跳的胡有財失手摔在地上,他看著小滿臉上迅速退下去的血色發慌。抓著她的胳膊語無倫次:“這怎會如此?不是沒事兒的嗎,怎麼還會吐血。”
胡小滿搖頭,連忙打斷老叔:“小聲點兒,別讓李顯聽見。”她重重地喘口氣,閉上眼睛,安慰道:“老叔,你別擔心,我沒事兒。”
“吐了這麼多血你還說沒事,那怎麼算有事兒?”胡有財急得眼眶都紅了,但還是下意識的按照她說的做,將聲音壓到極低。
不怪胡有財失態,小滿從小到大都沒生過幾次病,更是是無數人的主心骨,昨日聽大夫說她咳血就已經夠讓人驚心的了,今天真真實實的看到這等從未有過的虛弱模樣,怎能不心驚膽戰?
“大夫不也說只是鬱結所致嗎?我真的沒事兒。”
胡小滿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似乎真的沒事兒,閉上眼喘息了幾個功夫,臉上的血色恢複如常。
但這並不能打消胡有財心裡的擔憂。
她擦著嘴邊的血漬,問起別的事情來:“大夫給我開的藥方子裡面,都有什麼藥材?”
“說是補血益氣湯,”早年家,胡家也是靠著從山裡挖草藥,賣草藥發家,胡有財也懂點皮毛,說了幾味,黃芪,芍藥,半夏,大黃之類的藥名兒。
“對了,”他想起來道:“李顯還特意讓大夫給你開了幾味助睡眠的藥。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了?有什麼問題嗎?”不等胡小滿說話,他又煩惱的接著道,“想來這裡的大夫醫術一般,我去城裡在請一位過來。”
“不急,”自己的情況怎麼樣,胡小滿心裡清楚。她沒有當即拒絕老叔是不想讓他白跑一趟,這是心病,藥石無效。
胡有財哪能不急:“你就是個鐵打的,再這麼吐血下去也受不住。不行,我必須給在請個大夫。”
“老大夫開的藥剛吃了幾次,哪有這麼快就見效的,在等一等吧。”胡小滿勸了半天,才讓胡有財暫時打消請大夫的念頭。
“我去給你拿文書,”對自家侄女的固執無可奈何,胡有財板著臉,進內室把李顯的新身份資料拿過來。
胡小滿隨意翻了翻就放在一邊,眉頭深鎖著。
她忽然抬起眉眼,看向憂慮的胡有財:“老叔,你要幫我看好李顯。”
“你們倆不是都成親了嗎?”胡有財又緊張起來,坐在她身邊,難過道:“都打算好了上京考試,重新開始,你廢了這麼多心思,他還是不滿意嗎?出了事兒?”
沒有根據的事,胡小滿從不會說,只一味搖頭道:“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跟蘇文一起幫我看著他就好。”手覆在眼上,她弱弱的笑這,“希望是我多心了。”
聞言,胡有財感到驚訝。
他認識的小滿是強硬,霸道,外人難以接觸的,曾想過這人就像是高嶺上的一棵松,想要走到她心裡估計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有幾個人能做到呢她怕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喜歡什麼人。,卻沒想到她竟將李顯理想看得這樣重,重到開始患得患失,無故擔憂。
胡小滿拿著資料走了。
走到院子中,遠遠的透過窗戶就看到李顯似乎在走神,臉上的表情有些冷。
“想什麼呢?”她笑著小跑過去,拿著手裡的冊子在他面前晃。
“回來了,”李顯把冊子抓在手裡,嘴邊的笑慢慢擴大,似乎是怕小滿在搶了去,扭過身子背對這她,道:“哦,原來我的新名字叫安默。”
是鄭放那個巡撫大人給安排的新身份,說是鄭家的遠房親戚,其實一表三千裡,細算起來跟鄭放不怎麼沾邊兒。
“安默這個名字還是很好聽的,你覺得怎麼樣?”她走進來,坐在李顯身邊,抱著他的胳膊。
李顯笑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道:“你乖乖待著,我看看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好,”胡小滿懂事兒都放開他,拿著筆墨寫信。她忽然想起來一般道,“蘇文那裡有信鴿,想傳信的話就找他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