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全是他的人,不服者眾多。
“我們個個都是部落裡的勇士,還會怕周人那群弱雞?”
“笑話,老一隻手就能把他大腿掰斷。”
“讓他們來吧,老好久沒殺人了,過過癮。”
“咱們人又不少,怕他幹逑。殺了他們還能出口氣。”
“碰見那群周人正好,他們讓咱空手而歸,回去了怎麼交代?”
七七八八的聲音落下後,強巴的臉黑的不能看了。
“行了,行了,”另一個首領站出來,頂了強巴一下,“過過癮就得了,還真怕了那群周人吶?甭廢話了,都跟緊了,給老出發,真遇見那群周人就給老狠狠的殺,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了。”
上山選路時,強巴又與首領發生爭執。
“老走這條大路,就走這條大路,”首領一字一頓,著話,腳下慢慢靠近強巴,虎目怒瞪盛氣淩人。
強巴被逼的後退半步,舉目四望,也只發現雪地上留有淺淺的痕跡,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被人掩飾過。“前面必定有埋伏,你為什麼非得帶著兄弟們走這條路?是想害死老不成。”
“呵,”冷笑一聲,領頭的將鄙夷的目光收回,看向後面的人,“兄弟們,你們願意跟老走這條路不?”
“願意——”
強巴幾乎氣得跳起來。
“那麼多的糧食被下了毒藥,就這麼算了?”領頭的對強巴豎起中指,“我們可沒你這麼慫,不是設的有陷阱嗎?老就要帶人闖一闖,殺他個片甲不留。”
早在知道有埋伏時,領頭的就這麼決定了。他們奉命來這裡搶奪,回去以東西行功論賞。數月以來,在這裡搶奪的糧食幾乎都不能再食用,金銀珠寶也有所丟失,回去如何交代?讓其他人指著鼻罵無能嗎?呸,不如殺幾個士兵,將功抵過。
強吧如何不懂?但他更珍惜生命。
可是勸無效,單獨行動的危險指數又太大,只能跟著他們走大路。
山路崎嶇,積雪覆蓋,這許多人帶著輜重壓根就走不快,強巴腳下沒踩穩,腳底一滑,身往下萎了半截,耳朵裡就聽嗖的一聲,頭頂上飛過一陣冷風。
身後啊的一聲,突然響起驚叫。強巴額頭上掛著一滴冷汗,以半蹲的姿勢扭頭朝後看,自己的親信被弓箭射中腦門,雖然戴著厚實的皮帽,但還是形成貫穿傷,一招斃命,現在躺在地上,周圍的人散開一片。
那支箭是沖著自己來的。這個想法一閃進腦海中,強巴就地打了個滾兒,在站起來時已經抽出了刀。
周圍的人同他一樣,進入戒備狀態。他們的反應速度很快,背靠背的朝一堆聚攏。
強巴背後靠著人心裡鬆口氣,眼睛朝四處踅摸。他突然眼睛瞪大,幾簇冷光在他眼裡不斷放大,一切雜亂的聲音都突然消失,長箭劃破空氣的聲音越來越響,如催命符一般挑動著強巴的每一根神經。他伸手去抓旁邊的人…
“呃——”
只來得及留下一聲嘆息,速度慢了一步的強巴轟然倒在地上,他肚,胸口,眼睛裡都各埋進一支箭。
可是身上穿著鐵甲,為什麼…
不甘心的想法一閃而過,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頭一歪,沒了生息。
穿著鐵甲的人都被射死,這帶來不的恐慌。
“快拿盾牌擋起來,”頭目的話音未落,天上下起了箭雨。
要命的時刻,每個人的反應都不慢,一排堅固的盾牌很快建起來,偶爾會有一兩只詭異的箭,會飛過盾牌射進來。
………
“箭雨攻勢不要停,”胡滿大喊著下了命令,抓起一旁的劍囊,甩在身上,一隻手快速的拽住了她的後衣襟,冰涼的唇瓣兒快速靠近,在嘴巴上啄了一下。
胡滿下意識的舔舔嘴角,瞪著一雙眼睛看向不合適宜發情的人。
李顯松開抓著她的手,道,“不準給我受傷,去吧。”
胡滿‘哦’了一聲,轉身跳到另一棵樹上,幾個跳躍就距離了數米。
李顯的目光緊跟著追過去,只見她蹲在樹吖間,展臂從身後抓出一把箭,隨意的搭在弓箭上,輕輕鬆鬆拉出滿弓,手臂略抬,指尖松開。
他轉而將目光追著飛速射出去的弓箭看。
那速度快的竟然連目光都無法捕捉到。只見蠻中後方的幾個人被射的腳下飛離,倒了一片,略微一數,正好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