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驚蟄“你高興嗎?”
“高……”
驚蟄只出一個字就被她打斷,“我被蠻狠打了一頓,身上很疼,怎麼辦?我很疼。”
當帶著濃重血腥味的身靠過來的時候,驚蟄沒有推開,想了會兒,覺的自己應該安慰一下這個人,拍拍她的頭,放低了聲音,“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有我在,我會帶你們找到姐姐。”
久到驚蟄覺得她不會回答。低低的響起一聲“嗯。”
有句話堵在心頭不吐不快,楚娉婷混混沉沉中驚醒許多次,動動上半身,幾乎將自己埋在驚蟄懷裡,聲音沉悶的,“在你心裡,”忍不住用手指戳在他胸口,“在你心裡,你覺得我與滿,誰更好?”
她怎麼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驚蟄,“當然是我姐更好。”
早有準備,可楚娉婷還是覺得紮心。究根結底的問,“她哪裡比我好?”
下一秒,驚蟄就把她推開,納悶道“你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姐姐,她哪兒哪兒都好,你不要跟她比。”
“因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養過你,教過你?”
驚蟄別開臉,不話。
不話就是預設了。楚娉婷淺淺的笑起來,又把頭搭在他肩膀上,閉上眼,墜入夢鄉。
“她看上你了。”
對於二寶趴在自己耳邊的這句話。驚蟄不是很懂裡面的意思,啊了一聲。
二寶卻顧忌著許多人在,沒有多。驚蟄也不會將這無關緊要的事放在心上。
過了一夜,天光大亮後,他們得到一些食物和水,然後就被繩綁著趕路。
楚娉婷被強制壓在昂格爾的坐騎上,與他同乘一騎。她掙紮著咬破舌頭,吐出滿口的血,才被放到地上走路。
407濫殺
帶上他們這群傷殘饑餓人士,總也走不快。暫作休息時,蠻就將目光放在這些衣衫襤褸的人身上,很快就有人被拖走。
“你們幹什麼?”楚娉婷大聲斥責,想跑過去阻止,被蠻拉住胳膊不得動彈。
踢打著蠻,一聲聲質問他們想幹什麼。
昂格爾掰這她憤怒的臉“你們這群弱雞,當然是殺掉,然後讓他們做點有用的事。”
“你敢——”楚娉婷的咆哮顯得尤其的可笑,所有的蠻都在譏諷的笑這。
昂格爾突然收回臉上的笑容,一字一頓道“把人拉過來,當這位大姐的面兒殺。”
楚娉婷就罵著,抓打壓制著自己的人,也沒能阻止這場屠殺。
驚恐計程車兵被拉到她的面前,忙著將他踢跪倒在地上。
“別殺我,求求你們了。”
“大姐,救救我,你救救我。”
楚娉婷被捂著嘴,一句話也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士兵無助的求救,看著蠻手起刀落。
她聽見血液迸濺和落地的聲音,世界突然一下變得安靜,一顆人頭嘰裡咕嚕的滾在腳下,害怕的,祈求的表情定格在士兵的臉上,楚娉婷惱裡開始一陣一陣的恍惚。悲慼的求救聲回蕩在耳邊——
“大姐救救我,大姐你救救我。”
又一個反抗計程車兵被殺害,驚蟄將二寶壓制在懷裡,捂著他顫抖的嘴,一雙狼目將所有的蠻淩遲。骨裡永不屈服的因叫囂這讓他殺出去,阻止那些該死的蠻,但理智又告訴他,那樣不行,那樣只會喪命。
當距離死神近在咫尺的時候,朱修沒有吭聲的勇氣,他拼命躲在王翦身後,抓著他的衣裳,瑟瑟發抖。
一炳刀突然伸到斜刺這劈過來。王翦想也沒想,就將身後的人推開,推到身後的雪地上,跨了一步,迎上那炳彎刀。
“住手,”楚娉婷的喊叫已接近撕心裂肺,不複曾經以往的任何形象,睜開鉗制著她的人,搶過去多了一把刀架在自己脖上,“在敢動我的人一下,就等著血濺當場吧!”
昂格爾嘲諷的冷哼一聲,讓手下人住手。戳到王翦眼前的刀一下就停住,那蠻氣不過,抬腳把他踹翻在雪地上。
一股淩厲的勁風忽然颳起來,揚起地上的積雪,兜頭吹在昂格爾身上,他趔趄著退了數步剛站穩身,腳下一滑,墩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