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被打到遍體鱗傷,如花似玉的臉上也有幾道血痕。
鞭聲停了,她從地上爬起來,一字一頓道“若敢對我放肆,我父親的鐵騎定踏平你們大宛。”
昂格爾心裡很膈應,將淫蕩的想法打消,道“想要外面的人活命,就老實的告訴老想知道的。”
威脅往往令人屈服,楚娉婷放下了所有的倔強。
昂格爾手中拋著令牌,慢慢走近,盯著她的臉看。
道“你父親可有一個幹兒?”
楚娉婷有那麼一瞬間摸不到頭腦,進而想到,父親的幹兒都是手下有功之臣的孩,這個蠻不會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也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些,那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問?
與他對視,楚娉婷沒有話。
昂格爾知道她嘴硬,只看到片刻的迷茫,就再也看不出來什麼了。只好再試探,“跟你一起來的都有什麼人?他們是什麼身份?”
這件事是聽了另一邊傳來抓到大周將軍幹兒,進而知道糧草路線的訊息,昂格爾才會帶著弟兄們來到這裡,偏偏就這麼湊巧在半路上,抓到了楚大將軍的女兒。
幹兒,女兒同時撞在一起,還都被抓。這不得不令他懷疑這些人的身份,哪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這中間會不會有人在撒謊?
昂格爾的話,讓楚娉婷瞬間想到胡滿他們。
一隊百人的隊伍,除了滿帶走的四人與狼群,其餘的人都在自己這裡,會有什麼人冒充爹爹的幹兒?
區區冒充一個幹兒,又能幹什麼呢?蠻們不會自導自演,整出這麼一場戲。
那會不會是另一種可能有人為了保命,而冒充將軍的幹兒。
如果蠻相信那個冒充之人的身份,定要借這個機會去要挾爹爹。
這個人是誰。
倏忽間,楚娉婷想到很多,有個答案似乎要破土而出,她需要再確定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有個什麼幹兒。”
這句話傳達了兩個資訊,一他們的隊伍裡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二這個人並不是十分的重要。
昂格爾的眉頭夾得死緊,懷疑另一波兄弟是不是上當了。但信中,信誓旦旦的,讓他們三天就趕過去,相信很多人已經過去,自己因為路途遙遠而耽擱到現在。
“那個幹兒長什麼樣兒?”
楚娉婷努力做出回想的樣,在心裡先把胡滿去掉,她不可能冒充。那就只剩下兩個士兵和南河。
士兵的樣想不起來了。
她把南河的樣貌三言兩語的形容了一下。
“你猜對了。”
驚蟄對她的話不明所以,反問,“什麼猜對了?”
楚娉婷苦笑著道“滿他們就在距離這裡不遠處。”
他看到驚蟄的眼睛亮起來,頭一次聽他不確定的,“真的嗎?姐姐就在這裡嗎?”
“我姐真的在這裡?”二寶掙紮著,試圖靠近,不自覺的聲音都放大了。以及鞭就啪的打在他身上。
蠻粗聲粗氣的警告“在叫喚就割了你的舌頭。”
二寶護著頭臉,很乖順的求饒。鞭打在身上的疼痛,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歡愉。
他從沒有在此刻這樣,如此的思念胡滿,恨不得下一秒鐘就能看見她。
正是因為每次想到姐姐,自己才能堅持走到今天。
打人的蠻走了,王翦嘆息起來“胡姑娘在這裡,這簡直是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所有的人都覺得這次在劫難逃,得知胡滿的訊息,又讓所有人燃起了希望。
楚娉婷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此時心間的無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