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徵求一下他們的意見。
但現在不是時候。
爭執了好一會兒的安答和哈布回來了。風餐露宿走了幾天路,最要緊的就是招待。
畜生們吃的都一樣。這裡偏僻,食的人肉被埋在雪窩裡,依舊長滿了屍斑。
安答臉上掛滿了嫌棄“就沒有別的嗎?我吃人肉吃膩了。”
實際上是有些怕了,他幾天總覺得身體不舒服,夜裡噩夢連連,也更加急與想要知道石村那些人的死因,但拍出去的人還要等幾天才能回來。
哈布搖頭“除了這個哪裡還有別的?哥哥吃膩了,兄弟我還沒敢放開過肚皮。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是待夠了。”
“那我們就幹筆大的離開這裡。”安答的目光穿過很遠,落在胡滿身上,那是一道極其熱烈得貪婪目光。
玩弄周人是蠻最大的樂趣,南河他們被驅趕到中間,趴在地上四肢著地,學狗爬,學驢叫。
圍著他們的是鬨堂大笑。
而胡滿,被安答壓在懷裡,一張臭嘴在她臉上亂拱。
她想他已經沒用了,不把這個人千刀萬剮,上帝也不會原諒我把?
主動將手貼在安答臉上,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手指爬到他耳邊,沒來得及阻止,安答放佛聽到‘嗡’的一聲,耳垂像是過電,千萬只奔跑的螞蟻順著耳朵跑到腦裡,瞪大了眼睛,‘啊,啊,’兩下,瞳孔中的亮光一點點渙散。
“首領,鎮上來人了。”
這個訊息從門外貿貿然闖進來的人口中出,像一道警鐘,瞬間讓胡滿收手。
這是離開鎮的第四天夜,路途不算遙遠,快馬加鞭一天半的時間也就到了,那一天半之前,是第三天。發了什麼?讓鎮上駐守的蠻快馬加鞭的跑過來?
胡滿具備所有的戰士該有的敏銳,聯想到其中症結所在。第三天,是她曾讓圖婭救人的日。
圖婭沒有聽取自己的命令。這讓胡滿氣惱。
然而那個蠻前來稟報鎮上所發生的事,第一句話就是指著胡滿的,“她是奸細,她的同伴殺了我們很多人。”
這一判斷是經過商討得出來的,他們前腳走,後面就出事,要知道在鎮附近潛藏了許久,也沒人發現他們的藏身地,不是他們通風報信,還能是誰?
“怎麼回事?”哈布跳起來問,又扭頭去看沒有動靜,事不關己的安答。“安答首領,你怎麼了?”
安答垂這頭,像是睡著了。好幾個人都在喊他首領。哈布走過來,伸手推安答的肩膀,還是沒有動靜。
“噗通”一聲響。眾人見那個報信的人直直的載倒在地上,靜了兩秒有人上前檢視,發現人已經死了。
‘轟’的一聲,在場的都亂了,嗡嗡嗡的議論這。
“剛剛還在話,眨眼的功夫人怎麼就死了?”
“他沒在外傷,也沒有餓死的樣。”
“中毒死的嗎?”
安達一直沒有動靜,有人上前拍他肩膀喊他名字,手一用力碰他,便倒在地上。
那人心裡撲通一聲,回過頭去看同樣倒在地上的另一個蠻。
“怎麼回事兒?”哈布推開擋著他的人走過來。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一張七竅流血的臉,大驚,指著還坐著座位上的胡滿喊叫,“是這個人殺了安達。把她抓起來。”
“我用什麼殺了他?”胡滿同樣的驚恐著站起來,舉起雙手。
她手中什麼也沒有,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裳。
胡滿再次申辯“我被搜過身,我手裡,身上什麼都沒有,那我是怎麼殺了他的?”
這似乎給眾人出了一個難題。安達和他的手下是怎麼死的呢?
哈布簡單的腦裡得出一個直白的結論安達一定是被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