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抵擋她的撒嬌,任由她端著碗把喝剩下的碗底兒倒進鍋裡,又重新舀了一碗。依偎在他們懷裡,喂他們喝湯。然後脫了衣裳露出曼妙的身體,扭動著腰肢開始跳舞。有人用筷敲擊大海碗,發出有節奏的聲音。為這場舞蹈增加色彩。
所有的蠻都圍上來看,摸她的屁股,排著隊讓她喂湯,嘴對嘴的親吻,湯汁在唇齒間進入肺腑。
圖婭跳著,笑著,旋轉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直到一聲狼嘯把他們驚醒。
“有狼——”
所有的歡愉的嘎然消散,蠻們跳起來追出去,見到大批的狼在附近,他們號稱第一勇士沒有害怕,只有興奮,三五成群的提著刀,便去追。只有三個人還在直勾勾地盯著圖婭,要行事。
塗圖婭笑著從他們中間鑽出來,招手讓他們追。剛跑了兩圈兒就感到身體內劇烈的疼痛起來,先是針紮,後就是抽搐一般的疼。倒在地上,嘴裡吐白沫兒,眼睛也漸漸的不再清晰。
似乎用了很長,又似乎用了很短的時間,到底的人不再呻吟,不在動了,圖婭走上前,把他們翻過來面朝上。
印堂發黑,眼中結了一層白色的霧,口鼻流出來黑血,這是中毒的徵兆,圖婭不知道這是什麼毒,是從胡滿的包袱裡翻出來的,為了確定這個東西有沒有毒,她還毒死了一隻鳥。
這個毒發作起來快也快,慢也慢,坐著不動時只會覺得脹氣,渾身難受,動起來,跑起來,毒氣就會遍佈全身。
她不放心地走出去看,那些追出去的人果然都死了。
還有另一波沒有中毒的,他們可能很快就會回來。圖婭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裳,找了幾間房,才發現躲在屋內偷看的幾個女人。
把蠻毒死的行為足夠證明她與蠻不是一波人。那些女人跟她走了。
她們前腳剛走,第一波出去追中黑狼的人回來了。
圖婭的孤勇幾乎破壞了胡滿的計劃。
隨著蠻一直走了三天,進了一座到地圖上都沒標誌的村落,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完完全全被孤立在原上,面望群山,背靠大河,可惜的是河溝內只有積雪。進村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路。若是春季,路兩旁定長滿了莊稼,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茅草屋石屋一家挨著一家,門檻下站著的是不同面孔同樣可恨的蠻。他們在屋內進進出出,已然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來,”安答首領揪這胡滿來到一個壯漢身前。她被掐這下巴展示給同是這個地方的首領哈布看。
這個人有一米九吧。胡滿放棄看哈布的臉,轉動這眼珠把周圍瞬間瞧個遍。
這裡潛藏這的人較少,大概二十幾人。
哈布皺眉,把被揪這的少女從上到下看一遍,頭發淩亂,臉蛋兒上沾著灰,胸不夠大,腿倒是長,從身材看是個十幾歲的少女,但從沉靜的氣場看似是個經年沉穩有故事的人。跟少女絕對掛不上邊兒。
“謝謝安答帶來的禮物,”哈布理所當然的誤會了。
安答首領狂笑起來,丟開胡滿排哈布的肩膀,“兄弟,這雖然不是贈與你的,但這是我們得一份兒大禮。”
還站在外面,哈布請安答進了屋,胡滿四人也被押進去推搡到角落裡蹲著。
安答首領得意的用很大的嗓門,講述了胡滿是楚娉婷的身份。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用那個女孩兒叫開城門?”哈布興奮的暢想未來,“進了關我們的民就能佔領那座城,可汗會我們加官進爵。”
安答被胡蓋住的嘴勾了勾,含笑看哈布做夢,這個家夥似乎忘了‘楚娉婷’是誰抓到的。
被哈布及他的手下吹捧一番,安答得意的出自己的打算,“我們可以先跟楚老狗要點糧食,看他給不給,不給他殺了他女兒。”
“我們幹嘛不要點別的?”哈布不滿足,“我們更需要金銀珠寶,這個可以與別國的人交換很多糧食回來。”
393又鬧鬼
“那樣太慢了,”安答又想起那個令自己不安的天譴,更想得到糧食,然後一步步得寸進尺要更多。
“那我們還要不要北上?”哈布對他抓到這麼重要人物的行為表示高度敬佩,“你可真了不起,但我還是覺的要金銀珠寶更好。”
擾亂人心的天譴不能出來,安答對哈布使眼色,兩人勾肩搭背的出去,同是還制定了一個計劃。
胡滿放出精神力,聽到了,他們依舊會北上,然後找個更加安全的地方,把抓到楚晉中楚將軍愛女的事情放出風聲,以達到其目的。
他們還在為要不要通知其他兄弟分一杯羹的時候爭論不休。
胡滿也在猶豫,是現在殺了這些蠻,還是在等一等,放長線釣大魚!
南河壓抑在喉嚨裡的咳嗽,提醒胡滿她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