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鶴對著他們遙瑤一拜。兩人登上馬車。
馬車裡,自有一片溫情景象。李顯拿著錘敲敲打打,剝出各色幹果放在蝶裡,時不時的有一隻手不客氣的抓走。
胡滿專心看窗外,專心朝嘴巴裡噻幹果,看到不明白的,李顯還要負責解。
刻著李家標誌的馬車自然沒人攔,他們順順利利的來到將軍府。巍峨的府邸,氣氛嚴謹,沉重,守門的官兵就有百人。
層層通報,見到楚娉婷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她依舊明豔動人,一身利落的騎裝幹淨利落,微緊的眉心彰顯這生人勿近的氣息。
越長大,楚娉婷身上那股高人一等的神氣越深入骨髓。
幾人許久沒見,對視片刻,心裡都沒有太多的歡悅。分主次坐下,簡單敘舊。胡滿問起驚蟄,“你與那八字不合,這幾天他可是又把得罪了?”
楚娉婷撇嘴,頭疼道:“我們不是八字不合,是有仇。他等不及非得去找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我已經叫人去找,你別擔心。”
李顯坐著,不在女孩中插花,聽的卻認真,想著,驚蟄跟聰明,上次見的時候那還是個野性未除的野人。
她是不會把驚蟄怎麼著的。在上次驚蟄幾乎掐死楚娉婷一事上,胡滿就明白了這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她擔心了一下,放下不提。轉而起別的:“我現在兩袖清風,得找你要點兒銀。”
沒錯,是要。青黴素那麼一樁掙錢的買賣胡滿不參與,不代表裡面就沒她的股,當初好的,她不管銷售,只拿分紅。只是許久了,銀一直沒送到手裡。
這麼直白,楚娉婷不意外,拍拍手道:“早給你準備好了。”
下人拿這一個匣捧到胡滿跟前。
胡滿接了,隨手放到一邊,又換話題問:“我的狼兄弟們怎麼樣呢?”
楚娉婷的眼睛亮了,胳膊拄在幾上,捧著臉深深沉沉的看著她,“你還有這麼給力的動物嗎?”
早在很久以前就惦記上那些狡猾,兇狠的狼了。
胡滿搖頭:“你可以跟你父親要,也可以自己試著養。”她把不解同時擔憂的話出來,“將軍要它們何用?”
楚娉婷:“用處很多,蠻股進犯,打砸搶了就跑,藏匿在關外找不到蹤跡,有了狼的話,光憑嗅覺就能追尋。
它們不是普通的狼,攻擊性強,關鍵是服管教。偷襲的好幫手。”
胡滿聽著,沒有露出一點兒心疼的情緒,細細的問它們都要做什麼。
“你過來幫我可好?”楚娉婷又無數次做出邀請,希望能得到這樣的幫手。並且傳達一個訊息,“我父親有意讓你帶人去邊關。”
李顯緊張起來,言辭犀利的替她拒絕:“邊關危險重重,將軍是讓滿帶人去送死嗎?他們可不是楚家軍的鐵騎,都是平民,只會種地。”
“只有你是關心他們的?”楚娉婷微微皺眉懟李顯一句,又把稱得上火熱的目光放在滿身上,作出解釋,“不管城內如何,邊關定不能讓那些蠻踏進一步,現在他們想趁機開戰,你若是普通人就罷了,可你有一身的好本事,在這嚴峻的關頭,不論是你,我,任何其他人都應該站出來,保家衛國。”
她慷慨激揚,目光迫切,閃現這不一樣的流光溢彩。胡滿始終面無表情,邊關蠻進犯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她知道,沒覺的憑借她這點兒本事能改變什麼,包括現在,她也不覺的自己必須做些什麼。
保家衛國嗎?家還沒保住,拿什麼衛國。與其為這個該死的世道拼搏,不如希望它變變天。但邊關真要是開戰,自己,家人,所有人,何去何從?胡滿心裡起了一絲漣漪。
家人,一切跟隨的人,都是她放不下的責任。
但她表面沒有星點動容。楚娉婷抿這唇角,道:“我直了吧,給你送信讓你帶村民出山,就是想讓你幫我。我父親知道有你做幫手,已經把一些事務交給我,我一直在等你。”指著李顯,她翻白眼,“我就晚了一步,這就給本姑娘截胡了。”
是她沒料到李顯能為了胡滿忤逆李家。當初滿狠打了田家的臉,一下得罪兩大家族,李顯能一如既往,甚至變本加厲待她,也是難得了。
李顯目光沉靜,心中隱忍這不滿的情緒,麵皮僵硬這道:“難民營那樣亂的地方人怎麼待?他們老老少少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當然要把人帶走。”
這是在懟楚娉婷遲遲不出現,也是在闡述他的能力。不管是實力背景,還是情義,他都有資格這麼做。
366偷香
楚娉婷就有點兒煩他:“橫插一槓你還有理了?”繼續下去沒好處,把話題揭過去,用朋友之間相處的模式,嬌蠻又誠懇的,“村民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必須跟我去邊關,咱們保家衛國,平了這動蕩不安。”
李顯張張嘴想什麼,放棄了。目光複雜的看向胡滿。
“村民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