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哥幾個好好喝一杯。”
“哎——”白氏摸摸眼角走出來,看了一圈,叫上滿做飯。
其他人,則圍在院的大樹下分家的事兒。
“井裡沒水了,”白氏唸了一句,把從水缸裡舀出來的誰水又倒進去一半,自語道,“分家了也好,要不然水也管不起了,誰也指使不動,讓挑水有田都不去,是得分家了,在不分就要打起來了。”
這是自我勸慰,但胡家內部也出了問題,胡有田自愈滿對不起她,處處拿捏。幾度哭著跟白氏,胡栓他們要銀,得逞了就變本加厲。
胡滿坐在灶下燒火,道,“山上有水,打從明天開始就組織人上山挑水吃。守著大山呢,不怕。”
想了想,她又道:“咱們分了家也還是一家人,您看姑父他們家,早早就分了,感情比別人家的還好。”
“不一樣的,”白氏沒為啥不一樣,問道,“你是不是也盼著分家?”
“沒,”胡滿臉不紅氣不喘的齜牙咧嘴的笑。一看就特別假。
白氏搖搖頭,不再這個話題,問滿做什麼菜好。她心裡亂得很,滿什麼也沒聽到心裡去。
分家這種事往往要商量很久,請來主持的長輩吃飽喝足,喝了微醺了,胡老爹請他們先回去,自家有結果了,在請他們來。
意見不合的眾人還在院裡爭的厲害,無非就是過繼和不過繼。看人走到大門口了,胡有水一下竄起來,“等等——”
他嘴巴張合了兩下,心一橫:“我應了,過繼。”
門邊幾個族裡的老人互相看了看。
族長:“你可想好了?過繼了,你們兩家可沒有後悔的餘地。”
“想好了想好了。”
胡有水與胡有田異口同聲。
眾人又回到堂屋裡坐好。
胡老爹站在堂屋的臺階上道:“除去滿的院,家裡共三十間大屋,分成五份,一家六間。”指著東面配房,“長住東屋,有財沒成親跟我們住前院,把西配房分給他。後院分給老二老三。堂屋三間,灶房,還有雜貨間歸我們老兩口。”
後院跟前院比起來除了就一間堂屋外,其他的佈局都一樣,這個沒什麼好爭論的。
“為啥滿的院不分?”十月有意見。那院三間房,雖,卻收拾的舒服,大氣的很,一個大院都比不上。
“孩兒家家的,你別話,”董氏扯了十月一下,竟然沒拉動
十月冒火:“我就要,為啥她胡滿的就不能分了。”
“我來告訴你,”白氏黑著臉從房間裡出來,與胡老爹並肩站著,道,“這座院一半兒的銀錢都是滿拿的,你們現在分的,也大多都是她打獵,採藥,掙來的,現在還想把她那幾間房分了?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
325後續
“十月,”白氏點名批評:“你去繡房這麼多年,每年從哪兒出的私塾銀?你爹孃可拿過一分一厘?你不感激你大姐就罷了,現在還想分她的院?我頭一個不答應。”
胡老爹只淡淡一句:“董氏,管好十月,什麼樣。”
“嗚嗚嗚——你們偏心眼。”十月吼了一句哭著跑開了。董氏跺跺腳,立在原地,眼眶幹紅。
胡老爹心中默嘆,接著道:“農具大大的湊一湊也有五份。現在地,七畝上等田,你們幾兄弟一人一畝,剩下三畝我們老兩口分兩畝,山坡地就不要了,剩下那畝良田是滿的,山坡地也的分她一份兒。”
“這大房不是兩份了嗎?”族長幾人聲議論這。想想這幾年胡滿的所作所為,不光為她自家裡做了許多,為村也做了不少,分她家産似乎也是應該的他們沒話。
胡有田不服:“滿她最不差這些,她有的是銀,有的是掙錢的買賣,還分這點東西幹嗎?貼補一下我們這些窮人不好嗎?”
“就是,”胡有水跟著附和,“她那些值錢的東西任意拿出來一個就能買下咱們村了,那些好東西我們可沒過要分,地啊什麼的,她不差這點兒。是吧滿?”
不差這點的胡滿淺淺笑了一下,“爺爺給的就是我應該得的,二叔,三叔非要爭,那咱們就好好的算清楚,那些應該是我的,那些不是。”
胡老爹沉這臉看眾人:“這個家還是我了算,我怎麼分就怎麼分,誰不同意誰滾蛋。”
眾人面面相覷,老爹近幾年很少發這樣的脾氣,怒火沖天的樣很是嚇人。胡滿愣了一下,在看向爺爺,忽然體會到這個老人無言的愛,但怒傷肝,為了這點事動氣不值得。
族長幾人勸了幾句,胡老爹平靜下來,看著胡有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