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答案大相徑庭,無一不是今年幹旱,莊稼還沒長出個頭就已經蔫吧吧的需要澆水。
胡滿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眯著眼睛朝想把自己燃燒起來的太陽看。
五月初的天氣不應該這麼熱。她的訊息太閉塞,都到了這種被你度才知道要發生旱災,不過也不晚,現在防患也還來得及。
只不過,一年旱災,搭進三年家底,老百姓的日不好過啊。
她瞭解了大致的情況又往糧鋪去。
另一邊兒,租賃的院兒裡,胡兔娃揚聲叫了二寶一聲:“寶祿,你過來,你過來。”
“他叫我幹嘛?”二寶一臉不解,嘀咕著問胡有財。
胡有財危襟正坐,苦大仇深的溫書,聞言錯著眼珠看了胡兔娃的方向一眼:“想知道就去,不想知道就別去,你理他呢。”
這麼會兒功夫,胡兔娃又叫喚,其他人都看著二寶。
二寶從鼻孔裡嘆口氣,只好放了書,蹙眉走過去。“兔娃哥,你怎麼不去溫書?”
學堂裡很多人都有了文雅的大名,只有胡兔娃,先生給他取了名字他自己不要,非見兔娃,是他死鬼爹起下的,死活不改。
胡兔娃咧嘴怪笑了兩下,朝二寶走了一步,然後摟這他的肩膀,在二寶耳語:“昨夜你姐跟野男人私會去了,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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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二寶受傷
二寶像火藥桶,從心到腦裡‘忽嗵’燃起大火,燒的他全身經絡都在咆哮。
他一把攥住比他高一個頭的胡兔娃,咒罵:“該是的,我讓你胡八道——”
話音未落,二寶就跳起來用頭撞胡兔娃的下巴,同時揮拳朝他心窩裡捶。
胡兔娃敢這話就有防範,下巴被意外的撞了一下,他在心裡大罵二寶手黑。抬腳就朝他腿上踹,又猛攥住他的手,身體又壓倒性的忽的撲過去。
‘噗通’一聲悶響,兩人摔在地上,二寶咬著牙悶哼,後背痛的頭皮發麻,手底下是一點兒沒松。
胡兔娃掐住他的脖,捉住那隻亂捶的手,他不需瞄準,只用餘光撇著地上,用盡全力,甚至嘶吼出聲,把二寶的手砸在那堆瓷片上。
頓時,兩隻手都鮮血淋漓。
二寶的哀嚎聲頓起,十指連心,痛的他腦裡黑了一片。
他們打起來的太突然,看見的人從正房過來,還沒到跟前人就已經摔在地上。大寶眼睜睜的看著二寶的手是以何種精確又飛快的速度被摁在瓷片上的。
他的神情像瘋了一樣,掀開壓在二寶身上的胡兔娃,抱著嘩嘩流血的手用衣袖給他包裹這止血。
“寶祿,沒事兒啊,沒事兒,”大寶淚目,捧著血淋淋的手恨聲高喊。
明日就是縣試,傷了的右手如何握筆?二寶是所有人中最聰明的,他被寄予厚望。
胡有財紅了眼,拎著胡兔娃的脖領,一拳就砸在他鼻樑上,頃刻間那張臉噴泉似的撒血,被甩在地上拳腳相加。
“哥——我的手,我的手——”二寶渾身抽搐,臉色漲紫,他用那隻好手攥住傷手的腕,奇異的,他竟不覺的那麼疼了,只是奔流的血讓人眩暈,害怕。
“我給你找大夫,找大夫,”大寶咬牙把二寶抱起來,朝這大門跑,邊跑邊叫胡老爹。
胡老爹出門送又來做客的胡盛,剛回來,走到門口,胸口就中了一記悶拳,打的他幾乎站不穩,怎麼跑過去把二寶接到懷裡的都不知道。
他沒問前因後果,只一心想救渾身是血的孫,他最疼愛,最驕傲的人。
所有的人都跟著胡老爹走了,被打的半死,躺在地上挺屍的胡兔娃爬起來,吐了嘴裡的血,‘呵呵呵’的發笑,笑的不能自禁,笑的眼淚飈出來。
他發夠了瘋,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門外跑。
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了,這個地方不能多留,更不能遇見她。
自己的跑,有多遠,跑多遠。
胡滿知道出了事兒趕到醫館時,二寶的手正在上止血藥。
少年人還未長成的手掌的,瘦瘦的,幾個血窟窿,又深又長,幾乎要露出骨頭。胡滿第一反應是慶幸沒有傷到動脈,後怕勁兒過去後她一陣一陣的心悸氣短,力竭一般心髒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