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瓦克:“這哪兒是老師能管到的事情啊!”
伍德:“我像是老師嗎?”
扎瓦克恍然大悟:“哦……你不是……”
伍德又說:“中間那幾個大夏來的小王爺,又喜歡和第四班的高地姑娘亂搞,還有幾個懷孕了,我想他們是不會認賬的,結果這些高地人姑娘也不在乎——
——她們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我又不是她們的父母。我何必去管?如果你那麼在乎,你自己去發聲,挑準了一個,然後示愛不就得了。”
扎瓦克:“我在說民族!”
伍德:“我也在說民族,我有任何一分鐘哪怕一秒偏離話題嗎?”
扎瓦克:“用這種方式來說……太片面了吧!”
伍德伸出鐵腕:“除非你有具體的資料,我只能去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包括怎麼讓那幾個南方小畜生兌付商業稅的承諾,我也能用我的權力來堵住他們父親的嘴,來強迫他們背後的遊商集團妥協。
我這個人比較主動,如果像是你說的那樣,我不會在背後議論,而是直接拿到權力,然後畫出一條界限,不清不楚的東西才是法令條文管不到的蛀蟲。
與種族有關的跨國戀情和灰色產業需要成本,需要上稅時,我想才能達到你要的那種效果。”
扎瓦克若有所思:“我只說……民風敗壞。”
伍德:“這不是辦法嗎?”
扎瓦克:“但是……它可能不是最好的。”
伍德:“恭喜你,朋友,去大書庫裡翻書,幫我想個更好的出來,你提醒了我,我該找幾個能幹的老師給北約和華約按照各地方民風民俗訂製一套差異化的婚姻法。”
扎瓦克心虛地問:“這不是多重標準嗎?不符合北約優先的……國際法……”
伍德:“你又要一個殘疾人跑起來了?這個世上還有人在吃人,也有人在吃新娘。你想用懶人辦法?去對付舊世界的權貴和原始部落的野人?”
扎瓦克先生兩眼一亮,匆匆離場,往大書庫去了,他迫不及待要翻爛整個大書庫的書。
“還有問題嗎?”伍德又向諸位同學……
哦不對,應該說同志。
不論是老師,還是同學,現在都該叫同志。
他向同志們發問,但是沒有人提出問題。
彷彿伍德手中的權力像是一把槍,指著他們的腦袋。
“我想,在這個民族大融合的學校裡。最該丟掉的就是膚色和種族的成見。”伍德先生如此說:“你可以是一個種族主義者,你可以扞衛祖國的尊嚴,可以用某個舊俗和成見為榮耀,比如你能披著昂貴的皮草上學上課,但同時,你還得接受你的同學內心在假想,你的頭皮和牙齒能當做一串項鍊搖身一變,變成裝飾品,你們互相在恐懼對方,也不曾想了解對方,這非常現實。我這麼說你們不會決鬥,對嗎?”
同志們漠然不語。
伍德接著說:“人為什麼要讀書呢?如果說是為了競優,那麼你是一個成功主義者,在成功的道路上,任何東西都是可以擯棄的,你只需要擊敗成功道路上的對手,現在直至未來的一兩百年裡,可能都是這個道理,都是這條鐵律,但我有一個非常天真,非常浪漫,非常不現實的想法。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有沒有?!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想把胸膛撕開,把心都掏出來,給這些未來的星星看清楚。
“你們眼裡的大多數人,或者你們眼裡的少部分人,多數派和少數派,普通人和精英,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模因交換,我們不用辯論法,而是用演繹法來談一個問題——
——因為辯論法大多時候是雞同鴨講。”
伍德就自己的詭辯,做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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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說一件事有多少個缺點,從而變成反方。”
伍德指著自己。
“我會談一件事有多少個優點,從而變成正方。”
緊接著把兩隻手緊緊互相握住。
“這和任何派系的鬥爭都一樣,從來都沒有想過和談,或者幹一些實際意義上的實事。比如蒐羅資料,調查取證,把執行過程都演繹一次,就演繹結果來舉證這件事可不可以做。能不能做,做了以後是好是壞——
——有一把鎖!有一種莫大的恐怖感,鎖上了你們的心!你們不敢去挑戰權威,因為害怕自己是錯誤的,也不敢去矯正錯誤,因為害怕受到傷害,冷漠麻木地鄙視權貴,冷漠麻木地鄙視草根,又自傲又自憐。
懶人辦法讓之前幾位老師都找出了各自的避風港,他們會尋找其他出口,會找到詭辯,用這層鎧甲來保護內心的想法。或者民族大義,或者男女關係,或者正義與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