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彼得:“像對著一桶死魚開槍。”
小伍沒有放棄,他將疲軟無力的性感炸彈喊回身邊,調令魂威來治療傷勢,趁著熊彼得填裝火藥時,滾進了船樓的娛樂室。
他捂著傷處,捂著破破爛爛的軍服,在大門處用左手摸了一把,準備當做埋伏熊彼得的後招。
可是大海盜乾脆把圍欄旁的大炮拉到門前,對著她以前珍愛的畫廊,點燃了引線。
轟隆——
整個船身都跟著震了一下。
小伍的臉色越來越差。
他聽見大海盜的諄諄教導。
“讓人看見的埋伏,就不叫埋伏。”
他走向配重啞鈴,想把這些沉重有力的鐵塊當做爆炸物。
熊彼得翻開船樓的殘骸,踏進娛樂室的瞬間,手中的彎刀脫手射去。
這一刀,剜斷了小伍的鎖骨,插在軟肋的間隙裡,拔都拔不出來。
大海盜說:“孫猴子鎖了琵琶骨,也得老老實實求饒。”
這場決鬥,已經走到尾聲。
小伍還想揮拳,軟弱無力的左臂抬不起來,右手的意圖太明顯。
熊彼得抓著一把海鹽,隔著兩個身位的距離,往小伍的臉上,眼睛裡,傷口中撒。
“廚房裡的東西也足夠致命,你要處處小心。”
從木桶中,她選了一條鮭魚,拆出骨頭,捅進小伍的脖頸。
“這個地方叫大動脈,旁邊有淋巴,有軟骨,有氣管。用魚骨頭也能割開。”
小伍捂著眼睛,照顧不到傷處,他一步步後退,一步步癱回沙發上,再也動彈不得。
熊彼得女士坐在他身邊,一點也不避嫌,聽見小伍沉重的呼吸變得微弱,變得越來越嘶啞。
她從腰胯的皮囊裡取來水袋,把裡邊的蔬果可樂澆在小伍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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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像是久旱逢甘霖的莊稼一樣,身上的傷口得到了糖分能量的滋養,開始癒合。
熊彼得從皮囊中取來兩封信,拍了拍小伍的臉。
“下次寫家書的時候,別去郵電局,像我一樣,用信鴿和貓頭鷹就好。”
小伍說不出話,他的氣管被熊彼得割斷了。
如果對方要割他的動脈,那麼他已經死了。
熊彼得女士脫下帽子,坐在破破爛爛的娛樂室裡。
她指著殘破的大門,又指著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的吧檯木桌,指著前前後後戰鬥中破壞的地板和天花板。
“終於有點畫廊的意思了。”
她摟著陳小伍的肩,作為同鄉,重新介紹著鬱金香號,重新介紹著自己。
“我摟住你,你不介意吧?”
陳小伍搖了搖頭,氣管還沒長回去,他剛把魚骨頭從喉嚨裡剔出來。
熊彼得笑顏如花,她像是一朵盛開在夏日驕陽下,剛被雨水滋潤過的火紅玫瑰。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樂意?還是沒意見?你倒是說話呀?”
陳小伍說不出話。
熊彼得笑道:“哦!現在明白了?你被我割了喉嚨,又怎麼能說出話呢?”
陳小伍想伸手,因為他看見了,看見了令他感興趣的東西。
熊彼得女士死死抓住了小伍的手,因為魔術師是靠手吃飯的,這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