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主……與魔物有恩怨?”先殺了他最寶貝的兒子,又把他綁走了,而且不用說也是兇多吉少。
“這個……”老僕無言一陣,有些膽戰心驚地道,“家主的事,我們哪裡清楚……只是……”這一看就是這些人中資格最老的僕人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繼續道,“家主的兄長,前修劍使風沁,倒是和一個魔族女子有過牽扯。只是……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再久遠的事,只要影響夠大,一旦被扒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已經用自己的靈鳥給長微留了信,此行也只是純粹看看能不能找出點魔物害人的線索,並不危險,想來那人也不會怪自己不叫醒他。
而此時的雲家仙府,依舊一片安寧。
雲巒走後,雲岱正打算帶著仙衛把許長微轟出去,卻猛然發現自己豈止是不能開口說話,雙腳也和冰凍了一樣,動都不能動!
看得周圍一圈仙衛忍俊不禁。幸好,他們沒有笑出聲,而是立馬抬起了木頭人狀的家主,把他送回房間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雲岱這才安慰了些,還好這群家夥沒有雲巒那麼缺德,否則等他身上的法術解除了,看他怎麼揍他們!
然而,他內心不過才安慰了那麼一小會兒,門外突然撲面而來極濃的脂粉味,嗆得他幾欲作嘔。
“家主!您這是怎麼了?”
“哎呀,家主,您沒事吧?”
“你個賤人,擠我幹什麼?!”一個美妾尖叫著道。
“我擠你?我稀罕擠你?”另一位也不甘示弱,“也不看自己什麼身份!”
“我什麼身份?你又什麼身份!敢對我大吼大叫。家主~你看她!”
雲岱忍了又忍,一忍再忍,罵也罵不出,走也走不了,最後,終於活生生地被氣暈過去。
道高一丈
“葉……葉承歡……哈哈, 你現在倒是有錢了, 有名了, 你就忘了老子?敢對老子……對老子……這樣說話?!”廳中燈光恍惚,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滿身酒氣的醉漢, 也是他的親生父親。
“呵,”葉承歡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微微低著頭, 神色厭惡地道,“在網上宣傳我是同性戀的,是你?”這件事他早就讓人打聽出了本末,如今不過走個過場問一聲。
“怎麼?老子就是要你記住自己是從哪個旮旯地裡蹦出來的, 別以為自己真是什麼天……天啥……”他摸摸幾乎光禿禿的後腦勺, 是真的忘了“天之驕子”這四個字怎麼說,“你和你媽就一個德行……都是……都是……破……”
“嘭!”葉承歡一拳揍到他左臉上,下手狠且準,將這醉漢的牙都打得晃了三晃。
“不長記性。我說過多少次。”
他瞪著那趴在地上的人,眼睛裡泛出極為醒目的紅血絲, “隨便你說誰,不許說我媽!”
這麼多年過去,他老爹的嘴從來不幹不淨, 無論打到什麼程度都是如此。葉承歡收回拳頭,冷靜了片刻,把胳膊往沙發上一撐, 冷冷問道,“你這次要多少?”
媽的,上輩子活得……太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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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三師兄,啊,師父!師兄醒……”小柳正高興著,突然,他的聲音漸漸消了下去。
因為葉承歡睜著眼睛的瞬間,有滴淚從他的眼角滑了下去。
他轉了轉眼珠,目光向身旁一瞥,看到了愣怔著不敢說話的小柳,和一眾站成個木頭人,比這小子還驚訝的師弟們。幹什麼呢,這一個個的,吃了燈泡嗎?
“散開散開,你們這群臭小子,都圍在這兒幹什麼?該讀書讀書去,該練劍練劍去!”崇延走過來,像趕小雞一般把這些人往外頭趕。鳧山的小師弟們,這才一邊喊著“師兄再見”,一邊慢吞吞地退了出去。
葉承歡此時已經差不多理清了思緒,見崇延站到了床邊,下意識坐了起來想要行禮。崇延卻將他手臂一壓,沉聲道,“不必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