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
某人一睜開眼就嚷嚷著腰疼,賴在床上不肯起來,李氏笑她憊懶,上前撩開衣襟一瞧,果然有好幾塊青紫之處。
問她昨夜發生何事,她卻一時有些記不清了。
穿山甲這才將半夜賊人想用迷煙擄走小主子的事說與李氏,當然,要省去後來兩個發現主子前世神兵那段兒的。
她身後的瘀傷定是從樹上掉下來時撞到的,那時的她只顧著研究旗杆,也未曾在意,這會兒疼了才發覺。
“你這孩子,賊人來了沒把你怎麼著,卻是自己貪玩摔成了這副德行”。
李氏一邊找出隨身帶著的跌打酒,一邊數落趴在床上的某人。
“唉呀,乾孃,你可輕著點兒吧,女兒晚上還得比賽呢”,知月呲牙咧嘴地叫喚著。
“活該!誰讓你半夜三更跑去爬樹的,這巴掌寬的小腰沒給你摔斷算便宜的了”,李氏轉頭又訓穿山甲:
“大統領也是的,賊人都防住了,怎的不把這皮猴子看緊些?還好晚上不比肚皮舞……”
穿山甲循聲望去,只見那柳雪腰仿若一朵倒垂的玉蘭,瑩白細軟,呼吸之間似有暗香糯糯而來。
在他心中,這比賽已毫無懸念,只這一節便是勝確人間無數。
“看夠了沒?我的保鏢大人”,知月沒聽到他應聲,轉頭一看趕忙拉下衣襟坐了起來。
他面上有些掛不住,只得輕咳兩聲以作遮掩。
“對了,乾孃,今兒複賽比什麼呀?”
她是奔著桌上的早飯去的,可經過他身側時還不忘撞他一下。
“大統領也一塊吃吧,菜都等涼了”,李氏把穿山甲也拉坐在某人旁邊,又道:
“閨女,你的酒量如何?”
“我麼?成親擺酒那天,您不是看到了麼,還行吧,一兩壇應當沒問題”。
知月抓起一個包子,咬開一看是素餡的,馬上轉送給保鏢大人。
“哎呀,你髒不髒啊,怎麼能讓統領吃剩的呢,給我給我”。
李氏說著便要把那個包子夾回來,卻被他搶先放進嘴裡,邊嚼,還邊解釋:
“李乾孃……不用客氣,我自是愛吃這一口的,多……謝主子賞賜”。
“呵呵呵,你們主僕的感情真是好的沒話說”,李氏見他如此,心中便有幾分瞭然。
也難怪他會喜歡她,這樣標誌的可人兒朝夕相處,又有幾個能不動心呢。
“晚上要比的是斗酒,一輪一輪地當場飲下杯中酒,留下最後還站著的十個人進入決賽”。
“這倒新鮮,我們一大群姑娘上臺豪飲,男人們卻在臺底下看著”,知月笑道。
“依我看這不像選花魁,倒像是要找女武松上山打老虎”。
“哈哈哈哈……”,李氏聞言笑的前仰後合。
“傻丫頭,你有所不知,這花樓裡的姑娘能喝酒那是必須的,總不能是陪爺們喝酒的,比爺醉的還快吧”。
“所以呢,要做樓裡當紅的姑娘,這個美字是個大前提,然後拼的就是業務能力了”。
“嘖嘖,原來如此,哪行都不好乾呢”,某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乾孃,你再說說決賽的事,若是我能喝到下一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