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穀子薄情也好,可就算她卻實心繫那書呆子,她也絕對分的清孰輕孰重,在她心裡沒有人比小爺兒重要。
穀子跟小猴兒挑些不得不說的說了說後,嘆了口氣:“那個書呆子,分不清好壞!我真是拿他沒轍!”
“得!好好個俊丫頭,別拉個驢臉。”小猴兒咂咂嘴,眼珠兒轉了一圈兒,“悶牛一個,我有招兒治他!”
“啥招兒?快點兒說說!”穀子瞪大了眼,這猴精兒的招兒雖上不得檯面,可多是好使的!
小猴兒一個忽悠,對摺起來,手沒輕沒重的扯著穀子的耳朵,才要說,卻在此時,外頭的精衛一嗓子‘籲’,馬車吱嘎停了下來。
還未等穀子掀開簾子瞧瞧何事,卻聽外頭先來了動靜兒。
“七福晉萬福金安,奴才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特來城外接您進宮一敘的。”
皇后娘娘找她?
嘿,準沒好事兒!
……
誒,石猴子還真就沒料錯。
可不?那奉旨而來的公公,一不讓精衛隨著,二不讓帶著穀子,就她一人深入這狼『穴』,要說她安了好心,打死她也不信。
可能咋辦?人家是皇后啊,衣服上好壞都繡著尾巴老長的鳳凰呢。
紫禁城,坤寧宮。
穿朱牆,跨門襤,彼時小猴兒端著架子,走的遠比幾個月前要寶相許多,便是如今她一身素服,周身也難掩一股子說不出的威氣。
奴才們也辨不清那參雜著些許匪氣的威嚴是什麼,可那些曾經因她在這兒失態笑話她的,卻實對如今的她刮目相看了幾分,彼時人人都竊竊私語。
呦,這七福晉不一樣了呀!
當小猴兒直挺挺的穿過院落,甩下的是一票奴才跪地的請安聲,而這些對小猴兒來說不過是猶風過耳,她心裡頭揣著的是,待會兒怎麼逃過那惡婆婆的一劫。
早在避暑山莊時,婉姨就提醒過她了:如今老七因拒婚落得這麼個貶斥,你以為皇后娘娘會就這麼放過你嗎?!
不會,當然不會。
玉錄玳應該感到慶幸,因為壓根兒不用她費勁挑什麼碴兒,小猴兒就先給了她一個算後帳的大好藉口。
噗——
一個酣暢淋漓的響屁,伴隨著大蘿蔔的變異‘鮮味兒’,在大殿中蔓延開來,可謂是餘音繞樑,鮮味不絕於鼻端。
彼時一身華貴,珠寶掛幾圈的玉錄玳臉倏的便由黑轉青,那因攥著椅把過緊的手,琉璃甲套都翹的顫抖了起來。
“放肆!”玉錄玳一嗓子喝了出來,那過大的音量牽出的憤怒,絕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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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旁趕忙遞茶過去的佛爾果春明白,彼時跪下的小猴兒更明白。
“還請皇額娘寬恕則個,實在是臣媳身子不適。”小猴兒規規矩矩的伏地叩頭,現在的她絕非曾經的不知禮儀為何物的小痞子了,回來的路上,她不只學了三字經,更『逼』阿克敦教了她許多禮儀,雖然不能說全記得,可應付些場面,還是綽綽有餘的。
佛爾果春是個有眼『色』的丫頭,見狀,她趕忙拂身子跟玉錄玳道:“娘娘,福晉小產才足月,再加這路上奔波,定是涼著了,您就消消氣兒吧。”
“消氣?哼!如何消氣?!怎麼消氣?!她小產她道有理了!”玉錄玳狠拍了下桌子,瓷杯都被震的嗡嗡響,那繁花錦簇的頭上,珠翠也撞的是叮噹響。
她厲『色』的看向小猴兒:“就是本宮平日太縱著你了!成日裡慌慌張張,沒個穩當樣兒!現在到好了!皇嗣到底被你給折騰沒了!”
“娘娘息怒。”見玉錄玳真動了怒,佛爾果春趕忙跪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聽說福晉小產的訊息後,皇后娘娘可是吃了一宿的煙,接連的日子夜夜失眠長嘆,愁容滿面,就連得知皇貴妃娘娘給皇上禁足的訊息,都沒高興起來。
“皇額娘息怒,身子要緊。”小猴兒伏地不起,話說的極為端樣兒,只是說歸說,那對著地毯的臉,全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