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便是現在你跟七爺兒一條心,咱們也不得不防她!”穀子一股腦的倒豆似的說了半天話,半晌發現她也沒個動靜兒,這定睛一瞧——
嘿!
閉著眼睛呢,是吧?
“喂!”穀子氣的推搡她,“我說你聽沒聽啊!”
小猴兒懶懶的睜了眼兒,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兒,可緊接著那哈欠,可給穀子氣壞了。
“我這說的嗓子發乾呢,合著是對牛彈琴呢!”她氣的伸手去擰那猴兒,可——
手才碰上猴兒,卻忽的被她一個猛扯,穀子那渾身秀氣哪受得了她這力道,直接一個栽蔥似的倒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喊‘哎呦’,就覺得面前的小猴兒一個翻身,掀起衣裳——
噗——
一股子‘鮮’味兒迎鼻飄來,穀子趕忙捏緊了鼻子。
呸!呸!
她翻身折起來,臉氣的透紅的看著那哈哈大笑的石猴子。
“小爺兒,你無不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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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無聊?”猴子笑的肩膀直顫,半晌依著車壁,斜眼兒瞧她:“咱倆介麼久沒見了,就聽你跟哪說那些片湯兒話了,那幾個娘們兒死不死關我屁事兒?”
誒!
咋不關你事兒!跟你不是一個爺們兒啊!
穀子給她氣的好好的理都噎在嗓子尖,她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卻見小猴兒呲牙樂樂,接著肚子一咕嚕,又大方的補了兩個屁,見穀子剜她剜的眼珠子恨不得飛出來,她笑的越發痛快。
“尼了吃嘛了,咋恁味兒!”穀子給臭味燻的飄飄然了,連那這麼多年都只聽不說的天津話都飆了出來。
猴子一臉兒壞心眼的笑笑,萬分英武的拜了個唱戲的花架子,朗聲一字一字道:“順、氣、大、蘿、卜!”
呸!
實在受不得,穀子邊扇呼著鼻子,邊掀開了簾子順順氣,待裡外一換氣,那駕著馬車的精衛皺皺鼻子,一張黝黑而嚴肅的臉像呼了漿糊,僵硬無比。
他沒回頭,甩著韁繩他跟自己說:精衛,你聽不見,聽不見,聞不到,聞不到。
才放下簾子,穀子便瞪著那釦眼兒剜著那胳膊抱頭,翹著二郎腿神晃的石猴子,那平日把家虎的模樣兒都出來了。
“我說七爺瞎了不成?怎麼看上你這野猴兒!”
“咋?小孩兒拉粑粑還得挪挪,還不讓人那口味換換了?”小猴兒說的那叫一個大言不慚。
接著,穀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耶,這還是她家小爺兒嘛?
她真不知道是該替小爺兒高興,還是替七爺兒上火!
要說那瓷,多久不見她還是瓷,便是小猴兒如今跟延珏以及那幾位混的倍兒熟,可那根穀子這多少年的相依為命的交情是不能比的,恁是她這不樂意管閒事兒,聽閒嗑兒的人,穀子的事兒她也的掛心上的。
在穀子的七大姑八大姨似的盤問下,她挑了些並不那麼驚險的事兒,簡單說了說這段日子後,她也反口問了穀子。
“我不在,你沒把自個兒賣給那書呆子吧?”
“去!別瞎說!”穀子臉倏的就紅了,可她也是不會說的,道不是矯情,就像猴子不會同她說她那些仇長仇短的事兒一樣,穀子也絕對不可能跟她說她與那書呆子私訂的終身。
畢竟如今陸千卷的身份如此尷尬,萬一他軸『性』不肯低頭,她也絕不想小爺兒因為她跟七爺兒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