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兒捂著撐的皮球似的肚子,瞧著那吹著煙兒,滿嘴風涼話的主兒,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可偏生那信在他手上,別說他讓她喝水,就是喝油,她也沒得選擇!
在心裡把他家各種大爺拉出來罵一圈兒後,小猴兒從丹田運氣,費盡扒拉的攢上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爺兒……您可解氣了?”
“解氣?”延珏失笑,甩了一個‘寵溺’的眼神兒,『操』著‘軟綿綿’的柔聲道,“爺兒在你心裡就那麼小氣?”
哈!哈!哈!不然呢?
說你延珏心寬,老天爺都得下雷劈我。
不過當然,識時務者為俊傑,頂風做案是傻『逼』——
“自然沒有的事兒,爺兒是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又怎麼能跟我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這話一出口,小猴兒只覺得嘴角抽搐。
“說的好!這女子本就是用來疼的,爺兒自是不該跟你一般見識,可不過——”延珏若有所思的頓頓,又眯著那血漬乾涸的眼兒抽了口煙兒,吐出後,才道——
“這有道是天地尊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是以乾道成男,坤道成女。”說到這兒,延珏又頓頓,瞧瞧那眉心恨不得擰在一起的猴兒,笑笑又道,“別急,爺兒知你聽不懂這道理,所以爺兒今兒得好好教教你。”
教你大爺!
小猴兒心知這王八探頭兒定沒好事兒,可她真真兒是把腳趾頭都攢到一起,也沒想到竟是如此損缺的教法兒!
壺漏乾涸,炕几上的洋鍾分針已經轉悠了大半圈兒。
彼時,小猴兒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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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手捂著脹如鼓的小腹,倆腿兒擰在一起好似麻花兒,隨著那對面兒的主兒嘴裡的口哨聲,那腿兒是越擰越緊,而那一張小臉兒則是憋的汗都滴了下來——
籲~~~~
那口哨聲兒,那叫一個脆鈴兒~
小猴兒給這『尿』憋的,這會兒心裡丁點兒罵他的心思都沒有了,滿腦子就攢著一事兒,那是絞盡腦汁的想啊,想啊,忽的靈光乍現,趕忙瞪圓了眼睛,伸胳膊擺手道——
“別……爺兒……我想起來了。”
口哨聲,止。
延珏慵懶的擺弄著手上那早已滅火的菸袋鍋子,淡淡的道,“說說。”
“從今以後,事事……事事以爺兒為先,疼爺兒,愛爺兒,關心爺兒,尊敬爺兒,再不罵爺兒,再不……再不與爺兒動粗,爺兒說往東,我絕不往西……在外……在外……”
延珏的嘴嘟成一個圈兒,眼瞧這那催『尿』神調又要出來,小猴兒趕忙擺手~~~
“別~別!我想起來了!真想起來了!”小猴兒瞪眼兒點頭,嘴皮子有如神助,“在外只准看爺兒一人,爺兒若不在,絕不與其他男子多言,不與其他男子飲酒,也絕不接受其他男子的任何饋贈!”
“嗯。”延珏慵懶的微閉著眼兒,滿意的點點頭,就在小猴兒舒了一口氣道,“爺兒說的話,我都背下來了,能讓我『尿』了吧!”
只聽讓她萬般痛苦的兩個字飄出來——
“等等。”
大爺的!
長江黃河盡在腹中,這叔能等,嬸兒也等不了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句,福晉再想想。”
『操』!
嘛呀?!
嘛呀?!
當她他媽文曲星吶!就他媽說一遍,她哪兒記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