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新這次確實玩兒的有點兒過了,確實得敲打敲打他。”
“對!”嚴三‘義憤填膺’的附和,猛點頭,一臉狗腿子相兒,“俺嚴三願為王爺上刀山,下油鍋,只要王爺願意,俺任王爺差遣!”
“嗬,幹什麼呀?”延珏挑眉笑笑,“你就是想,爺兒也沒有刀山和油鍋讓你下。”
“王爺!”嚴三眼神一亮,眼淚都沒出息的流出來了!
“呦,你說你一大老爺們兒,殺人都敢,在這兒沒出息的哭什麼啊。”延珏漫不經心的睨著他,朝他勾勾手指,“來來,過來。”
邊點頭應著“誒!誒!”,嚴三狗一樣的往前湊著。
延珏挑眉笑笑,“是不是爺兒說什麼你都聽?”
“嗯!嗯!”嚴三表著衷心,使勁兒點頭。
“嘶——”延珏似惱的咂咂嘴,又勾勾手指“幹什麼呀,爺兒能吃了你啊,再往前點兒。”
瞧見生機,只見那嚴三感激涕零的又往前湊湊,任眼麼前兒的睿親王像『摸』狗似的拍拍他的頭。
“來,給爺兒裝條狗玩玩兒。”
成!成!
別說裝狗,只要能留條命!裝什麼他都幹啊!
嚴三起身兒跪在地上,兩個爪子蜷著,伸長了舌頭,‘呵,呵,’的學著狗的模樣兒喘著粗氣兒,眼珠子瞪的老大一個勁兒的諂媚那這會兒站起來的七爺兒。
見七爺兒朝他伸出手,他趕忙湊過頭去,只瞧著眼麼前這延珏彎著眉眼兒裡漫著的笑意,他更是伸長了舌頭,口水流了出來,沿著那下巴一滴一滴的往下低著,賣力討好。
“乖。”延珏拍拍他的頭,笑眯著眼兒道,“別『亂』動。”
嗯?
嚴三不解,抬頭望著那人,然,當他再度直視那雙始終泛著笑意的眸子時,一雙大手卻同時拍住了他的腦袋和下巴——
“嗯——!嗯——!”
耷拉在外的舌頭被迫被牙咬著,嚴三使勁兒掙扎著,才要伸手,卻被那一旁的精衛一把反剪過去,如何也動彈不得,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雙手用力,仍舊似笑非笑的眸子的七爺,他只能驚懼的蹬著腿兒。
半晌——
腿兒,蹬不動了。
那耷拉在外的半截兒舌頭,被嚴三的牙齒硬生生的齊掉了。
一股子血猛噴出來,嚴三混身抽搐的瞪著眼珠兒瞧著那終於放手的七爺兒嫌惡的躲開了那血,只掏出手絹兒不耐煩的一根根擦著手指,他“呃……呃……”的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聲音。
一旁的精衛掃了眼那哼哼的半死不活的嚴三,知道爺兒滅了口定是打算埋了這事兒了,問道,“爺兒,找個地方埋了?”
“埋什麼?”延珏嫌棄的丟了那手絹,只道,“等死透了,趁黑兒給果相送過去,讓他心裡有個數兒,以後消停點兒。”
“……喳。”
瞧著那頭也不回走出囚室的延珏,再瞄了眼地下那半條血淋淋的舌頭,精衛後脊樑骨竄起一陣涼風。
這真真所謂——涼薄一雙掌,橫切兩條線,殺人不眨眼,斷魂如雲煙。
好,咱說了這廂,該說說那廂。
卻說阿克敦一行人還未把那昏『迷』的小猴兒帶回王府時,睿親王府出了一件大事。
那才休息了一個囫圇起來的舒玉,醒來後知道七爺並未回府,便吩咐廚房給做了些許夜宵,自個兒在佛堂前捻著佛珠等著延珏回來。
然不知怎地,那舒玉總覺得心神不寧,想才剛在賬房走的匆忙,便又披上了氅衣,帶著香姑返回去瞧瞧,然,當她開啟了櫃子後,發現裡頭所有的銀票都不翼而飛,瞬間急的流了冷汗,只怔楞片刻,便大叫一聲——“有賊!失竊了!失竊了!”
於是,雖值戌時,睿親王府卻掌起了所有的燈,舒玉氣急敗壞的攢了滿院子奴才,準備連夜來個場三堂會審。
要說這舒玉,雖是骨子裡煩透了那潑猴兒,可再怎麼說她也是王府的福晉,恁是這舒玉再不刁鑽也知道得請她來走走過場,主持個公道。
可詭異的事兒來了,等香姑回來一報,舒玉那乾癟的五官不知彎成了怎樣的弧度,美的連那不翼而飛的六千兩銀票都不放在心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嘿!這王爺不在家,這福晉一個『婦』道人家,大半夜的幹什麼去了?
這訊息簡直讓舒玉興奮上了天,原本白日裡就吃了那猴兒一腳,心裡憋屈著呢,如今好了,這般尾巴讓她抓著了,等爺兒回來,定是讓那貨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