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遠:“我說過,你愛拍床照的毛病需要改一改。”
她把照片裝進信封裡:“你想怎麼做。”
“刪掉之前發給我的照片,刪掉我和你的照片。”他說,“不然我很樂意讓人觀賞你的攝影作品。”
信封被韓舒婭捏在手中,照片的邊角刺破信封劃進掌心,她勉強一笑:“你對我還真是煞費苦心,你就不怕這麼做,我把你女朋友的照片也發出去?”
早知道就不應該顧及楚央的阻攔,把那女人的隱私也拍個底朝天。
姜鶴遠不為所動:“你可以試試。”
韓舒婭咬碎了牙,惡狠狠地說:“放心,那些照片我會刪了。”
“很好。”
她感覺此刻的他十分陌生,好歹他們也有過稱得上美好的過去,不甘心地問:“鶴遠,你真的那麼討厭我?”
姜鶴遠看她一眼,低頭喝咖啡,他很想讓韓舒婭體驗一下牢獄之災,可惜就算拋卻她的身份,除了監控,他沒有她與人合謀下藥迷.奸的切實證據,到時鬧得滿城風雨,反而對尹蔓不利。姜鶴遠看了看錶,準備發簡訊問問何雍搞定了沒有,他上了雙重保險,趁把韓舒婭引下來的時間裡,讓何雍帶人進入她的房間,檢查她的電腦。
韓舒婭被他無視,討了個沒趣,徹底斷了勾引姜鶴遠的想法,她等著點心上來,無所事事地望著透明的玻璃窗,突然看見什麼,指道:“那是不是你女朋友?”
姜鶴遠順著看去,只見尹蔓正站在大廳內,好像在等人,他當即要出去找她,可是想了想,卻又坐下給她打電話。
然後他親眼所見,尹蔓掏出手機看了看,又不在意地放回包裡。
韓舒婭恍然大悟:“你們吵架了?”
姜鶴遠面若寒霜,這時電梯裡出來一個人,兩步並作一步跑到她面前。
竟然是楚央。
他被當面戴了:“這次可不是我安排的。”
姜鶴遠心情複雜,韓舒婭出了口惡氣,嘲笑道:“我來吧。”她打電話給楚央,“小朋友,往左看一看。”
楚央和尹蔓同時轉過頭。
姜鶴遠與她四目相對,尹蔓站在原地沒動,韓舒婭輕飄飄地對楚央招手:“過來呀。”
楚央朝尹蔓說了幾句,兩人往這邊走來,姜鶴遠的視線緊隨著她,直到她坐在他身邊,才道:“我之前給你發過簡訊。”
先解釋清楚,免得她誤會。
尹蔓:“我知道。”
不過看見韓舒婭和他坐在一起,她還是覺得膈應。
姜鶴遠想問她,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回複,為什麼不接他的電話,為什麼不長教訓,為什麼還敢單獨出來見楚央?
可場合不對,這些問題只能鬱積於心,楚央的出現再次令他記起那些齷齪的照片,每一張都刻骨銘心,讓人邪火沖漲,想把楚央挫骨揚灰。
尹蔓彷彿猜到他在想什麼,說道:“我讓小澈帶了幾個人,他們在門口等我。”
她今天要和楚央做一個了結,弄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與他發生關系,姜鶴遠和她十指交握:“你讓他們先回去。”
有他在,不需要別人代替他的責任。
尹蔓通知尹澈先離開,問楚央:“你和她認識?”
韓舒婭常年作為人群中閃亮的焦點,被尹蔓當成個透明人不說,身旁的兩個男人又把眼珠子都黏在這個女人身上,令她相當不痛快,盛氣淩人道:“何止認識,他住的房間還是我開的。”
楚央自從發現了他父母對尹蔓所做的事,痛徹心扉,他被騙得慘烈,毅然與家裡鬧翻了臉,這家希爾頓由韓氏投資,舉手之勞,韓舒婭給他開了間長住房。尹蔓何等聰明,見他們語氣熟稔,馬上反應過來:“你聯合她算計我?”
楚央欲言又止,他沒有其他目的,只是想讓她和姜鶴遠分手而已,“算計”的說法未免有些太難聽了。
韓舒婭譏諷:“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一個坐臺的,輪得到我來算計你?自己想紅杏出牆,就別賴在別人頭上。”
楚央聽到“坐臺”兩個字受到格外的觸動,沖她叫道:“你閉嘴!”
“韓舒婭,”姜鶴遠指著餐廳門外,“滾,立刻。”
“你讓我滾我就滾,這餐廳你家開的?”韓舒婭託著腮,手上的蔻丹顏色猩紅,“要不是我,你今天能捉姦成功?不感謝我就算了,這個態度,下次我不陪你了。”
“我給你三秒鐘,看你先離開還是我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