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蔓下了晚自習回家,客廳燈火通明,姜鶴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的電視機基本就是個擺設,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她吃驚地問:“你不待在書房裡孵蛋了?”
“……”
尹蔓把書包放下,走過去坐在他大腿上:“看什麼呢。”
姜鶴遠到現在都不適應她背個書包的樣子,感覺相當違和。
體育臺在放足球,尹蔓大放厥詞:“一堆人追個球跑有什麼好看的,球裡又沒藏急支糖漿,”她換了個綜藝頻道,“看這個,這個熱鬧。”
她窩在他懷裡,姜鶴遠的手不受控制地摟住她,她的頭倚在他臉旁,他拉開她的衣領,脖子裡還有昨天留下的吻痕,還好冬天衣服高遮住了看不見,他又在那裡吻了吻。
尹蔓有點癢,扭過頭撅起嘴要親他的唇,他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尹蔓不平:“幹嘛呀。”
說著她撬開他的嘴,兩人唇齒交纏,吻得百轉千回,猶如幹渴的沙漠旅人,在對方口中激烈地汲取著甘露。
姜鶴遠曾經引以為豪的冷靜全線崩塌。
他完全無法拒絕她。
他們親得一發不可收拾,尹蔓臉頰緋紅,銀絲從唇縫裡黏膩地溢位,他啃咬著她的脖頸,那道傷痕的疤已褪去,顏色淺淡,他的舌頭舔到她敏感的新肉,她打了個抖,牙齒磨得她舒服極了。
姜鶴遠下面硬梆梆地頂著她,尹蔓伸手往他鼓囊囊的腿間一摸:“硬了。”她撩撥著那玩意兒的頂端,“再試一次吧。”
他的胯下快被她揉得擦槍走火,姜鶴遠在放縱與剋制間遊移,最後還是用盡全力拉開她,頭深深埋在尹蔓的肩窩,他嗅著她面板散發的芬芳飲鳩止渴,捨不得放手。
尹蔓的手指擅自往他褲子裡鑽:“好不好?”
姜鶴遠氣息不穩,錮著她不讓亂動,兩分鐘後,他把人抱下去,背對她站起身。
姜鶴遠氣息不穩,錮著她不讓亂動,兩分鐘後,他把人抱下去,背對她站起身。
尹蔓被孤零零留在沙發上。
她不解:“怎麼了?”
他朝陽臺走去:“我有話跟你說。”
尹蔓跟在他身後,陽臺溫度比室內冷得多,對於目前而言是個再合適不過的談心之地,寒意如同冰水把姜鶴遠澆了個透,生生按捺下他的慾望與躁動。
他的表情與之前判若兩人,尹蔓大感不妙,問道:“什麼話?”
他酌量道:“尹蔓,你要高考了。”
聰明人毋須多言,只這一句話,她就猜到他想說什麼。
難怪他會看電視,難怪他異常沉默,原來在琢磨這個。
“你就等著我回來給我攤牌?”尹蔓問。?
姜鶴遠拉了把椅子讓她坐下,語氣低緩:“你聽我說,我們不能這麼下去。”
“不能這麼下去?”她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那你親我做什麼?”
姜鶴遠被她質問得無力反駁。
“就算是我先勾引你,但摸我的不是你?”她咄咄相逼,“難道你想賴賬?”
“我沒有。”他說不出“賴賬”兩個字,難得理屈詞窮,“這件事是我沒做對,我沒有節制好,我向你道歉。”
他是人,有七情六慾實屬正常。然而久旱逢甘雨,他太過沖動,沒有把持住,這是他的錯。
尹蔓聽到這話很是火大:“誰稀罕你道歉?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姜鶴遠問:“那你想聽什麼。”
她自嘲一笑:“我想聽什麼你不懂?”
姜鶴遠緘默不語。
他懂。
但他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