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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辰認錯人時,真正的溫欣,此刻鼻血不止。
計程車裡,沈抱緊胡亂扯衣服的女兒,整個人都慌了。不斷的催促著,“師傅,麻煩你快點!”
司機跟著也煩躁,“行了行了,別催了,馬上就到了!”
短短十幾分鐘的車程,對沈雪來說,從來沒如此煎熬過,幾乎在車子停下的瞬間,她丟了車費,直接背起溫欣就跑,頭頂的電閃雷鳴的好像是懲罰,又是警告的,每跑一段便響一個聲。一直到目送著女兒被推進急救室。
她像虛脫了一樣,直接癱在地上。
看著來回忙碌的醫生和護士。沈雪著急,眼巴巴的趴在門縫,時刻準備著第一時間得知女兒情況。
終於有醫生走來,她連忙追問,“醫生,我女兒她怎麼樣,怎麼好好的鼻血不止?”
醫生摘了口罩,蹙眉一副言語又止的張了張嘴,最後道,“病人來之前是不是喝酒了?”
沈雪蹙眉,有些不安的說道,“是,喝了一些。但不多!”
“現在的年輕人,雖然喝酒很正常,但是作為父母也要多管教,特別不能總是讓女孩常對酒吧,今天也就你送的及時,不然……酒裡有迷藥!”瞧著沈雪踉蹌的退了兩步,醫生搖頭嘆了口氣,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點滴已經掛上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那,醫生,我女兒她沒事吧!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想了想,“看個人體質,最早要明天,你去交費吧。一會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謝謝!”沈雪站在走廊的盡頭,望著醫生離開的背影,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一樓大廳剛交完所需的費用,兜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一看號碼她瞬間怒了,卻是電話里人先開了口,“人我是見到了,但是我要的協議呢?十分鐘!”
“協議不是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沈雪忿忿的想要質問,想要整個理白,卻是那邊結束通話電話的 聲音。
她喘了口粗氣,來不及回病房看女兒,只好大步走出醫院,攔車連忙趕了過去。
雷雨不斷的夜,下車走了幾步,就會有一種天打雷劈的錯覺。
雨水中,沈雪抬頭望著烏雲密佈的夜,她想哭,想順著橋跳下去,可是她不能,什麼都不能走,只因為九分鐘已過,小山還在她手裡。
抹了把雨水,她按響那幢富麗堂皇的別墅門。
很快,有傭人過來,只是撐在傘下的人,並不是別墅的主人,而是交給她藥的總管,想著醫院裡昏迷不醒的女兒,沈雪有些憤怒,失了理智的上前,欲抓對方的手,卻被身側的傭人一把推開,而那毫髮無損的人,僅僅也只是個下人而已。
一時間,沈雪靠在門邊,氣極的嘶吼,“那藥,你不是告訴我,只是安定!安定嗎?最多睡上幾個小時就沒事了,但是現在呢,我女兒都住院了!你告訴我,那裡面是不是迷藥,你們究竟想怎樣!我都按你們說的做了,你們還想怎樣?”
聲音落下,回應她的是雨點打在來人的傘上。
哩哩啦啦的,在這個死寂的夜,特別的清晰,雨水裡,只是那人輕輕的說,“協議呢?”
“我要見你家主人!”沈雪吸了口氣,一臉的堅定!
來人輕笑,聲音是那麼的諷刺,“主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兩分鐘!”話落,只見來人自深灰色大衣裡掏出手絹,輕輕擦了下嘴角。
雖不再言語,但窒息的氣息卻是越來越沉重。
良久,是雨水又或是那人手裡,來自於溫小山平時所用的手絹,沈雪不然再像剛才那麼激烈,她道,“協議我可以給你們,但我必須要見到小山,不確定他的安全,你們休想再威脅於我!”吸了口氣,她想補充一個時間。
卻是對方遞過手機。
聽筒裡傳出的聲音正是小山,“……喂,良叔?”
兒子睡意十足的聲音,讓沈雪暗自鬆了口氣。
她急切,“小山,我是媽媽,告訴我你們現在在那,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家了吧,明天回來好不好?媽媽想你!姐姐也想你!”說著,不顧那人的警告,她重感冒似的咳嗽了兩聲,希望兒子能聽些出什麼,早點回家!
“媽,您是不是感冒了,記得吃藥啊,我們現在都走到大山深處了,訊號不是很好,您放心有良叔的好朋友帶我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再說就算要走,也得明天傍晚才有車,媽,我們這次郊遊約定好時間是一週的,都五天了,我……喂喂,能聽得見嗎?媽,我們後天……”
“小山,小山,喂!!”
儘管沈雪奮力的大喊,但手機螢幕裡嘟嘟了兩聲,再回應的便是不在服務區。與此同時,掌心一空,就連能唯一聯絡上小山的手機也被抽走。
沈雪幾近失控,“姓良的,你究竟要怎樣?”
“不是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協議書呢?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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