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
幾乎拼盡全身的力氣,安辰才推開那迫不及待想要擁入懷中的人兒。
他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晃頭沉重的腦袋,喘氣,“溫欣。聽我說,去,去幫我準備冷水,我……”話落,安辰嘆了口氣,決定自己去,可是剛抬腿就因為眩暈而再次跌下去。
溫欣呼吸一緊,急忙向前,“安辰,小心!”
扶住他的瞬間,不知道是因為安辰太熱,還是因為門窗緊閉,她忽然也覺著很熱,熱得煩躁。
此時此刻。她寧願相信眼前的男人只是發燒,只是因為什麼過敏、感冒等等一系列的原因,兩人都是簡單的發燒,也不願意相信是菜又或是酒有問題。
那菜是下午,她和媽媽一起去市場買來並清理的,而酒卻是安辰珍藏已久,一直捨不得喝的,透明的水晶杯也是她去醫院之前,才剛剛清洗過的,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問題,中間,中間究竟是什麼出錯了?
弄不清是騙自己,還是不敢相信現實,扶著滾燙的安辰。溫欣問他,“你是不是過敏了?安辰,告訴我,你是不是過敏!是雞蛋?海鮮?山藥,你究竟吃什麼過敏嗎?”問到最後,她幾乎是低吼了起來,那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應的期許的眼神,令安辰心疼。
他蹙眉,緊緊的,一點點推開她,“對,我是過敏,所以快去找人,叫救護車!”
對對。救護車,擦了兩把額頭的汗珠。溫欣想都不想的跑向陽臺,準備找鄰居幫忙,卻是怎麼都沒想到,陽臺和客廳相連的推拉門,同樣打不開。
不確定是不是鎖了。總之,怎麼掰都打不開,身後腿步深深淺淺的,只聽哐啷一聲,浴室突然響起的流水聲,那聲音像鞭炮一樣噼裡啪啦的在腦中紛飛。
安辰的動作很明顯,那是因為熱,因為比她更深層的熱,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用冷水清醒。
溫欣喘了口所了,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左右轉身,尋找可以砸門的物體,最後把視線落在書架的瓷瓶,一隻兩隻,全部砸過去,響聲稀里嘩啦的,推拉門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忽然記起不久前,向陽把她堵在洗手間時。安辰就是拿餐椅要砸,深了口氣,她跌跌闖闖的抬腿跑過去,原本不怎麼沉重的椅子,今天卻是隻能用拉。
砰!
一聲悶響,溫欣汗流浹背的剛拉著椅子經過茶機,就聽浴室好像什麼倒下去。
“安辰!”
丟下椅子,她幾步跑過去,入眼便看到跌倒在地的男人。
見溫欣要進來,安辰吃力的動了動,聲音沙啞的安撫她,“沒事,我沒事,你別過來,我……我不是過敏,應該是……”外套早在進門就脫了,此時,燥熱再次襲擊而來,特別是溫欣那緋色的小臉,對他來說更是致命,用力扯掉領帶。
他一拳搗在地上,“別過來,不然,我怕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傷害她,那是他怎麼都不願意做的事。
許是因為地上有水,安辰爬了兩次沒爬起來,最後索性貼著牆,從來沒發現,瓷磚竟如此的冰涼爽心,感覺到襯衣的礙事,他直接脫了。
赤白著上身,躺在地上。
頭頂是花灑裡冷冰冰的水,理智和奔潰的情緒暫解。
但溫欣卻不好過了,特別是在安辰脫衣的那刻,看見那麥色的j膚,八塊的腹j,以及空氣裡隱隱擴散的雄性氣息,對她來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y惑。
如果說,是什麼讓安辰再度清醒的話,那就是溫欣耳珠下的吻痕,那麼的豔紅,提醒著他不能亂來,絕對不能亂來,在女人靠過來的時候,他逃了。
兩腿卻不受大腦控制的邁不開步子,擁抱的那刻,兩人雙雙一震,那秒彷彿有什麼爆炸了,那些些隱忍的,努力壓制的情緒,瞬間暴漲。
溫欣意識有些模糊,捧著男人的臉,笑得媚眼如絲,“……好難受。”話落,紅唇直接落下去。
安辰一個機靈,蹙眉,在女人吻下來的時候,張嘴咬上去,狠狠的咬著溫欣的唇瓣,“欣欣,看清楚,我是安辰,不是向陽!”
與此同時,米莉氣喘吁吁的站在防盜門前,一遍遍的撥打著安辰的電話,心裡急得不行。
律所裡那焦急的客戶,讓他多等一分鐘都能把她生吃活剝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溫欣電話不通,頂頭上司也聯絡不上,沒法,她只好重重啪了兩下,大喊著,“阿姨,沈阿姨,溫欣姐,開門,安律師不見了,我找不到人了!”
咦,怎麼鑰匙都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