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兒子,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此刻,沈雪,悔,後悔怎麼輕易答應兒子要出去郊遊的想法,就算有老師陪同,她都不該答應。
卻是一聲房門大開,逆光走出來的女人,一身高階綢料的大紅睡衣,波發盡顯嫵媚,同樣在傭人的撐傘下,步步走了過來,芬芳萬里的香水味,不等靠近就先鑽入鼻腔,嘴角掛著一慣的笑容,微笑道,“良叔,怎麼可以對溫太太如此無禮呢?進屋吧!”
“不了,夫人,兩年前,在療養院我感謝您曾預付的醫藥費,為了報答您,要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您還要怎麼樣,您說過的,只要拿到協議書,就會放了我兒子的!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雨水裡,沈雪特別的狼狽,而對方卻是雍容而又高貴,優雅的刺眼。,
“人都在我這裡了,你以為所謂的協議書,我就弄不好?”貴夫依舊笑,但言下之意卻是隻要她想,那麼沈雪手裡的協議書,只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又是一道雷聲下,她道,“明天我保證你會見到小山,不過,需要做完最後一件事。良叔!”
話落,媚眼遞過去,示意叫良叔的解說,而她則是優雅的轉身,邁著十足的貓步,扭腰回房,對一側的傭人吩咐道,“下去,沒事不要上來。”
褪去了木質防水鞋,她踩在潔白如棉的高階地毯,步步走進臥室,大床之上躺著一位身形頎長,卻是昏睡依舊的男人。
她纖纖十指,摩擦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頰,“……說過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第二天,傍晚。
天色漸黑,溫欣晃了晃猶如幾百斤重的腦袋,揉眼漸漸清醒。
入眼的熟悉,讓她暗暗鬆了口氣,在夢裡,她又跑又砸的,好像不知道是誰把房門鎖了,然後安辰發燒了,以及…… 撐著痠軟的身體,她剛坐起身,一條不同於向陽膚色的胳膊,隔著毛毯赫然搭在她腰上,那一刻,她大腦一空,頓時怔了兩秒。
第一反應就是衣服!
全身上下除了一件睡衣之外,裡頭居然連條底褲都沒穿,她啊的叫了一聲,卻是身側的男人跟著清醒,相比起溫欣的痠軟以及無力。
安辰全身疲憊,像是被幾百塊車子碾壓過一樣,不僅如如,身上除了一件浴巾之外,裡頭竟中空!
特別是支離破碎的記憶裡,他好像說‘欣欣,我愛你!’,再接下來的畫面,他好像在浴室把……看著同樣口瞪目呆的女人,安辰腦血一熱,亂七八糟的思緒,噼裡啪啦的像小鞭炮,響個不停,亂糟糟的佔據著所有的理智。
這刻,安辰語無倫次了,“欣欣,我……”
望著她的淚眼,以及周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的搖頭,“……我,對不起!”
溫欣,“……”
對不起,對不起的含義是什麼。
她木然抓了毛毯,像個機器人一樣,起身,開門,怔怔的環顧四周,最後把視線落在沈雪身上,“手機,把手機還我!”
從醫院裡,將溫欣弄回來,並按那人的要求做好之後,沈雪就想過千萬種女兒清醒時的憤怒和抓狂,可是怎麼都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安靜。
像是沒睡醒,又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攤手找她討要手機,記憶彷彿回到那樣,她只有三歲,最愛吃大白兔奶糖,每每都會過度了,為了控制,每次只給她一塊,以至於,在她吃完之後,總會一臉可憐兮兮的攤手:媽媽,糖糖。
酸楚在鼻腔裡擴散時,另個身影,從房間裡走出。
安辰雖然穿戴整齊了,身形卻是沒了往日的挺拔,他直白的噗通跪在沈雪和溫欣跟前,“對不起!”
溫欣蹙眉,瞬間淚如雨下。
沈雪同樣蹙眉,心卻疼如刀割,“你們……你倆有什麼打算。”
一句話下去,無疑等於落實了什麼,卻是溫欣拉了拉安辰的肩膀,“起來,你先回去!”話落,將視線投向沈雪。
她道,“我們談談!”
許是敏感,心虛,沈雪當即一震,難道女兒察覺了什麼,連一聲媽都不叫了嗎?抬頭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六點了,那人說今天能見到小山的。
吸氣,沈雪道,“如今安辰也不是外人了,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
“那好!菜或酒?”溫欣眼睛一眨不眨的問。
“什麼酒或菜?聽不懂!”
“我的意思是說,酒有問題,還是菜有問題! ”
“欣欣,你什麼意思,你懷疑媽媽?”沈雪呼吸一緊。
“那好,你是我媽,親生的媽,你告訴我,我和安辰發生了什麼!”
摸著脖頸處溫涼的的項鍊,溫欣急促的喘息,單薄的睡衣下,她中空的胸口,因為激動和憤怒,上下狠狠的起伏,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卻是泛著隱隱的血絲,儘管身體的感覺和安辰的反應已經給了她答應,但她還要再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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