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燕弟,如今你那元和錢莊可就是為兄的了。”
燕聞嘿嘿一笑:“自當拱手相讓。”說完還做了一個拱手的姿勢。
嶽文裕倒是對燕聞行了一個禮,表明他作為一個小輩的魯莽。
不過倒是是坐擁千金的家主,兩人片刻之後竟不像是經歷了這一個賭局,只有燕綰還在暗暗思索著嶽文裕棋中的意思。
當晚用飯之後,燕染要燕聞陪著,燕綰多喝了幾杯酒,不勝酒力,提前退了席,翆琉去廚房端涼湯去了,燕綰就一個人提著燈籠從正院回聽雲居。
此時正院還是人聲鼎沸的時候,燕綰遠離了那一片燈火通明之後,只覺得全身沐浴在夜晚的慵懶之中,遠遠飄過來的香氣竟讓她恍然間回到了京城的霄風館。
她在霄風館待了三年,也見夠了一個花樓裡所能見過的事,但是始終對於心中的那一個目標還沒有實現,燕綰手中提著一盞燈籠,在夜風中輕輕嘆了一聲。
“天黑路滑,我送你罷。”
燕綰轉身,翩翩佳公子已經順勢拿過了她手中的燈籠,那燈籠被在他手中輕輕的搖晃著,燕綰的腦袋有些迷糊,這一晃,便有些眼花。
到底是岳家的酒太濃,燕綰心想著在霄風館喝了這樣多的酒,也沒見暈成這樣的,覺得眼前的燈籠實在晃,便伸手抓住了提著燈籠的那隻手,抱怨地說:“可拿穩了,我不愛你這樣晃的。”
燈穩住了,燕綰正收回手,沒想燈籠又開始晃起來,燕綰想著翆琉這丫頭別是也喝多了,提燈籠都這樣的不穩。
“翆琉你莫也是醉了。”燕綰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夜色朦朧,那人根本不是翆琉,一陣夜風吹過,將燕綰臉頰上的溫度吹低了些,燕綰醒了醒甚,才認出是嶽文裕。
“是你啊。”燕綰說了一聲,又轉過頭,驀地又轉回來,說:“這樣的席面,你也能提前撤的?”
沒想到她這一轉原本不要緊,嶽文裕以為她是要前行,順勢也向前一步,她這樣一轉,就生生轉進了他的懷裡,燕綰愣了愣,將頭窩在了嶽文裕的胸口片刻,一陣冷冽的香味竄進她的鼻時,她才恍恍然醒悟過來。
“啊,我,當是不該。。。”
她轉身又要走,嶽文裕怕她摔倒,反手就抓住他手腕上的那隻手,燕綰被扯回一蕩,那燈籠的光也在庭院中晃了晃,晃的極盡曖昧。
這樣幾轉一拉,燕綰本是微醺,這下腦子不那麼迷糊了,終於看清了嶽文裕的正臉。
但是燕綰的腦袋還是有些慢半拍,這時候直愣愣地看著嶽文裕,腦中只想,這人當真長得挺不錯,兼顧成熟男人和奶油小生的氣質,就這一張臉,不知道就要迷倒多少無知小姑娘。
“你醉了。”
她看著那張薄唇輕輕地吐出這句話,還有淡淡的酒香,酒香席間她貪杯多喝幾口的味道。
燕綰皺著眉回味了一下那個味道,卻發現自己還想再嘗試一下。
嶽文裕緊緊地看著她,天知道這時候她的面容有多麼的可愛。平日子裡見她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今夜她的兩頰陀紅,雙眉微蹙,那上揚的嘴角不知蘊含了多少風情,只想讓他一親芳澤。
聽見他的話,她笑了笑,說:“大抵是醉了,不想今日這樣不勝酒力,倒是不好。”
嶽文裕想自己大抵也是醉了的,他環顧四周,卻發現兩人正在一簇簇牡丹花從之中,不知何時竟來到了這裡,當是她一人錯了道。
溫暖的夜風拂過,又帶來濃烈的花香,嶽文裕覺得自己彷彿也微醺了。
他不像放開她的手,她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正在他的手中。
“聽雲居在那頭,你跟我來。”她像一隻小貓一樣被他乖乖牽著,嶽文裕的心中溫柔得像要化出水來,氾濫得他想將這種感情一洩而出。
嶽文裕早就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嶽文裕認為並沒有錯。自從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認為她是他的了。
今夜看她貪杯,他就緊緊地蹙了眉,這是岳家自己釀的酒,她怕是承受不了那樣的後勁。
果然,看她離了席,他也找藉口出來,就看見她跌跌撞撞,那燈籠搖曳一如他的心事,在他反應過來,燈籠就已經被他拿了過來。
他牽著她,她出奇地聽話。每多走一步,他就愈發確定自己的心意。
直到走進聽雲居,只有幾盞孤燈在堂前搖曳,想來是翆琉還沒有回來。
他將她乖乖牽到美人榻邊,她就乖乖地靠了上去,嶽文裕點了燈,俯下身看她,她蜷在榻上,領口處出了薄薄的汗,但是身上依舊有著牡丹的花香,她閉著眼,那睫毛隨著她的呼吸微微地顫動著,彷彿下一刻就要睜開眼睛,調侃他的失態。
靜靜的聽雲居,靜得彷彿可以聽見燭火燃燒的聲音,但是嶽文裕覺得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又是一陣夜風,窗幔被吹得沙沙作響,她嚶嚀了一聲,嶽文裕伸手撫摸她的發,摘下了她今日的髮簪,攏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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