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朗主動走近時,都站到她鼻尖下了,林鳶也沒有什麼反應。
袁朗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而後補充道:“活蹦亂跳的。”
林鳶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撥出來,下齒用力咬上了嘴唇,眉頭緊鎖,會痛。
袁朗伸手輕撫林鳶的眉心,緩緩舒展開來,她的眼裡蒙上一層水霧。
“我回來了。”袁朗的語調極為柔和。
“嗯。”林鳶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才發出了這個聲音。
“這不是夢。”袁朗的語調堅定有力。
“嗯。”林鳶就這麼站在原地,忘了抱他。
袁朗溫柔地將她擁入懷裡,她的眼淚就止不住落在他的衣服上。
回到家裡,林鳶攬過袁朗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前,這般的溫存是袁朗半年來刻骨銘心的思念,他把她擁進懷裡。
片刻後,林鳶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他在她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像,竟有些痴了,但隱隱覺得哪裡不妥。林鳶極少會這麼主動的遞送秋波,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已經解開了他襯衣最上面的一顆紐扣,她的手很快遊弋到第二顆。他緊握住了她的手,調笑道:“想幹嘛?”
她依然那般溫存的注視著他,滿不在乎的答道:“在家裡,有什麼關系!”
他有些錯愕,才半年多沒見,記憶中那個羞澀的女孩兒變得如此主動了,自己是接受呢,還是接受呢?他這一猶豫,她已經解到他腹部的扣子,他明臺一點清明,及時握緊了她的手,他終於明白林鳶不尋常的舉止的動機了。
她意識到他看穿了自己的伎倆,放開了手,窘迫地轉過身去。
袁朗討好的口氣:“生氣了?”
林鳶:“沒。”她強忍著想哭的沖動。
他轉過身,抓住她的手。“還說沒生氣?”
林鳶平複了心情,抬頭望著他,抿了抿嘴,還是問出口:“你受傷了?”
他心裡一震,她還是發現了,搪塞道:“小傷。”
他立刻轉移了的話題。她一向都依著他,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只是低頭苦笑。那怎麼可能是小傷,解釦子的時候,自己的手指觸到了他腹部大塊的紗布。
袁朗回來了,註定了今夜的不同尋常。今夜透著些許溫存,她透過臥室落地窗望向夜幕。無盡的黑暗 ,多少個無眠的夜晚,她呆坐在窗邊,等來了第二天的曙光。溫潤的晨光照著她半眯著眼,她收拾好殘破的碎片,開始新一天的生活。現在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人終於回來了,她的心有了著落,她可以踏實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緩慢的躺下,生怕驚動了身邊熟睡的人,她側著身背對著他,與他保持著距離,但又不失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袁朗的氣息慢慢侵襲四圍,他總能強大到掌控周圍的一切,而林鳶被包裹其中。
她正想得出神,突然一隻手挽過她,輕柔地將她往後拉,她與袁朗靠得更近了些,但她保持著自己的背不會貼上他的胸膛。
袁朗意識到她在刻意保持著距離。
他悠悠地開口:“還在生氣呢?”
林鳶:“沒。”
他執意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兩人面對面,他想要看清楚她,一眼就能看清她的想法,可那是以前;現在,四目相對,他居然看不透了,她的眼睛深沉,一種他琢磨不到的感覺。
袁朗:“那為什麼不願意靠近我?”
黑暗中,她依然能捕捉到他熠熠生輝的眸。她很心疼這個男人,可她清楚他有他的不得已而為之。
林鳶:“擔心蹭到你的傷口。”
袁朗的心中一股灼熱,他欣喜她還是在乎自己的,他溫吞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袁朗:“明天陪我去看龍奕那小子。”
林鳶:“他怎麼了?”
“纏成了個木乃伊躺在床上,暫時失去了活動能力。”
“帶點什麼去看他呢?做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