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往後您老要是想吃,招呼聲。”歐陽依依居然毫不謙虛地替林鳶應承了。
“屍體”:“看過了,兩個女娃娃走吧,別打擾我吃麵了。這娃娃我識得了,以後有事,盡管開口。”
“好叻,您慢慢吃,不打擾了!”歐陽依依殷勤地笑著,拖著林鳶退了出來。
林鳶似乎有些眉目了,對歐陽依依怒目而視。
歐陽依依立馬向林鳶討饒,拉著她邊走邊解釋:“他是‘易老’,大家都這麼叫,本名叫什麼鮮為人知。我進來那會兒,他早在了,咱們這,他年紀最大,一人獨霸一科,厲害著。不過,是一怪老頭,好像挺熱衷躺在那張解剖臺上睡覺,還有就是誰的帳都不買,連我們頭頭見了都得連連叫‘老哥’,客客氣氣地服侍著。但是他唯獨買美食的賬,不過嘴挑著,看來他挺喜歡你的手藝。”
“你這算是物盡其用嗎?”林鳶憤懣,雖然剛剛僅是虛驚一場,但這樣的驚嚇,恐怖級別可不低。
“喲,別小氣嘛,就當是幫姐姐一個忙。你也知道,這年頭,吃人家的嘴軟,怪老頭喜歡你的手藝,在他那,我以後不會碰釘子了。”
“原來你招我進來就是為了幫你這個忙,但你別整蠱我。”
“這種情況誰都不想啊,你說他那麼一怪老頭,我哪能知道他會鬧這一出。”
“你不是第一次被嚇了吧。所以也想帶我見識見識,看出‘好戲’。”林鳶氣結。
“嘿嘿!”歐陽依依幸災樂禍,“有好戲當然叫上你一起看了,是不是很刺激?”
“是呀,魂都快被嚇沒了,我現在手心還冒汗呢!”
“是嗎?我看看,”歐陽依依拉過林鳶的手掌幫她擦汗,“你挺有定力的!剛剛還看著你對易老表示友好的微笑呢。你是不知道,我們這被嚇得叫‘鬼’,叫‘我滴個娘’等等怪異詞彙、奪門而出的不在少數,都是來求他要案子資料的,搞得後來都沒人敢下來了,要是非來不可,都拉上一票人陪。”
“我那哪是友好的微笑,不過是笑自己被嚇傻了。你就是個例外,敢一個人下來。以前做的些吃的,你也沒少‘進貢’吧。”
“涼面是第一次。我得試探他的口味嘛,充分證明你太有實力了,能收服這麼一怪老頭。不過,他好像不太喜歡吃蛋糕,但是對你做的曲奇餅點贊,哪天有空,再幫姐姐一回唄。”
“你就想得美!剛被嚇著了,我失憶了,忘了怎麼做,等什麼時候恢複記憶了,再考慮做。”
“失憶啦,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醫好這個病。”歐陽依依笑得無比奸惡,因為她知道,只要林鳶提到了“做”,就是答應了自己,哪怕前邊有“考慮”這個詞,等於可以忽略。
最近,林鳶的週末有了新活動。
今年回國後,她才知道表妹考取了北方學校,來到了同一個城市。雖然兩姐妹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打小感情就好,特別是林鳶進了軍校後,表妹就把她封為了偶像。
表妹名叫晟茜,小名茜子,來自南方海濱城市,大學一年級新生,歷史學專業。她堅持報考北方的學校,就是為了一親偶像芳澤。自大學新生軍訓結束,封閉期一過,每週末,她都主動纏上林鳶。
“怎麼了,茜子?”林鳶不解地問道。
看著不遠處一身軍裝走來的龍奕,晟茜呆若木雞,直到林鳶用手肘輕撞了撞她,才幡然醒悟。“呵呵,我是軍旅戲看多了,制服控的典型症狀。”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姐,他不會就是你的老a男朋友吧?”
“不是,他是我朋友,軍醫大高材生,也是特種兵。”
“這身常服酷斃了。他是學生?”
“不是,當教官了。”
“不過,我還是對姐姐的老a男朋友比較感興趣。”
“有機會讓你見。你說有興趣見識軍醫大,給你找個導遊。”
“嗯,增長見聞總是好的。看上去,跟姐的學校差不多。”晟茜從林鳶背後摟住了她,十分親暱。
“小鳶,好久不見。”龍奕神采奕奕,向林鳶伸出了右手。
“好久不見。”林鳶才把手伸過去,龍奕就順勢把她拉進了懷裡,擁抱一番。老朋友了,林鳶清楚他這德性,輕輕推開他。繼而介紹道:“這是我表妹,晟茜。”
“哇塞!小鳶,你們家基因都屬‘蘿莉型’嗎?這小丫頭看上去就像個初中生嘛。”龍奕驚嘆。
“不是我們小,是你顯得老!”晟茜毫不客氣地回敬道。她倒不是生氣龍奕說她像個初中生,因為這不是她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自己了,只是龍奕剛才對林鳶過分熱情的舉動,激怒了她。畢竟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姐姐的男朋友,既然不是未來姐夫,那麼親疏有別,就該注意點行為舉止,輕佻的人總會惹人厭。
“你好!我叫龍奕。”
在林鳶面前,龍奕總是顯得和氣些。要是換作其他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他絕對用拳頭教會對方怎麼閉嘴。龍奕想要揍人,可不區分男女。
“您好!大叔!” 晟茜咧咧小嘴,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在姐姐面前不敢拿自己怎麼著,依著自我的小性子,有恃無恐。
龍奕撇撇嘴,“我有那麼滄桑嗎?小丫頭。”
晟茜應該慶幸有林鳶陪著,不然依龍奕的脾氣一準刨個坑把她活埋了,然後粗暴地吼句:“我是你爹!”
林鳶知道晟茜為什麼惱龍奕,只好出來打圓場,“茜子,要乖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