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雍說:“多接了兩個專案算嗎?我們上半年應該會很忙,趁著還有那麼一點點空檔,你們有什麼要緊的事就趕緊做,等到工作壓身的時候,可什麼也做不了了。”
歐陽雍的眼睛時常瞥向岑曼,岑曼裝作沒看見,低著頭扯著餘修遠的圍巾把玩。
皓空環保的主要業務都在斐州總部開展,岑曼以為他不會陪自己到斐州工作,即使要陪,他到一定時候也會趕回霜江。出發前往斐州那天,岑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他卻說:“你真信歐陽的話?他逗你的。”
岑曼半信半疑,不管餘修遠所言是真是假,總之他就留在了斐州,像年前一樣陪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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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假上班後,岑曼曾在公司碰見過樑溯兩次,一次是在高層會議上,而另一次,則在公司大樓前。
她並不是會掩飾情緒的人,梁溯很快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變化。他大概猜到原因,找了一個較為空閒的下午,把她請到了辦公室。
他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他卻在會客區接待岑曼。岑曼瞭然地問:“小梁總,你找我來不是談公事的?”
梁溯說:“沒錯,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將要跟你談什麼。”
誠如岑曼所料,梁溯確實跟她談起收買皓空環保核心技術那段往事。當年他被迫從商,不過還是無法放棄自己的喜好,於是就秘密收購了一個研發機構,希望能夠一邊打理家業,一邊繼續化學研究。為了鼓勵研發人員的積極性,他提出了一個獎勵機制,沒想到有人居然敢鑽空子,拿著經費收稿別家技術,從而獲得晉升和豐厚的獎金。得知這個現狀後,他一氣之下就把研發機構關閉,之後再沒有心思做這種事。他一直以為,這些買賣雖然不光彩,但怎麼說也是錢貨兩清、你情我願的,直至最近,他才知道有人為了這點小便宜,居然狠心出賣自己的合夥人,還差點讓公司倒閉。
曾經的恩怨,他用短短几分鐘已經說完,末了,他還說:“我希望你能幫忙向餘先生轉達我的歉意,如果有必須,我願意做出賠償。”
“他不需要你的賠償。”岑曼停了下,接著又說,“他也不會跟你計較。”
梁溯笑了笑:“我知道,他應該早查到我跟研發機構的淵源,要是他存心報復我,這個專案早就毀了,可是他終究沒有這樣做。”
岑曼似乎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她不可置信地問:“你……該不是故意給人家制造報復機會吧?”
梁溯回答:“我只是在賭運氣而已,賭輸了也沒關係,就當作還清了那筆欠債。現在看來,我好像贏了,但真正的贏家卻不是我,因為我好像又多欠了一個人情。”
說到這裡,他由衷地說:“你選了一個好男人。”
這明明是給餘修遠的讚美,但臉紅的人確實岑曼,她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沉吟了下,梁溯又說:“你對現在的工作崗位有什麼想法嗎?如果你覺得留在雅蕾不太適合,我可以推薦你到別的公司任職。當然了,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我無任歡迎。”
這話說得淡然,是因為梁溯不願影響她的決定,其實他真的很想她留下。
岑曼並沒有察覺他眼中的希冀,她只想著餘修遠說過的話,思量了半晌,她才說:“我可以留下,不過我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把我調回霜江?”
梁溯不解:“這裡資源更好,薪酬更優厚,晉升的空間也更大,你怎麼想著回分部?”
岑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原因。
端詳過她的表情,梁溯頓悟:“想回家嫁人了?你放心,我會盡快安排的。”
從總經辦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岑曼的臉還是燙的,她暗自腹誹,難道她臉上真寫著“婚期將近”這四個字嗎?
餘修遠如常到公司接她下班,直至回到公寓,岑曼還思索著這個問題。眼見她古古怪怪的,他忍不住問:“今天在公司闖禍了?”
岑曼正想回答,小區的管理員就把她叫住:“岑小姐,有你的快件。”
寄件人居然是自己母親,岑曼有點好奇,走進電梯就開始撕扯著那包裝。
那信封的膠紙很頑固,她費了勁也弄不開,於是就讓餘修遠幫忙。
餘修遠沒兩下就把包裝拆開了,小紙箱裡面放著的是一個長形的首飾盒和一個信封,他只瞧了眼,之後將東西交還給岑曼。
岑曼覺得好笑:“我媽在搞什麼鬼?”
拆開信封,岑曼首先摸出來的是四張《二丁目的秘密》的首映禮門票,隨後從裡面倒出了一張邀請卡,不用瀏覽裡頭的內容,光是看見落款處的簽名,她就有點頭疼。
餘修遠在場,她真不該著急拆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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