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草五)
在餘修遠作亂之前,岑曼已經摁住他的手,笑著說:“我又不是你的實驗物件,再強也不能動!”
餘修遠不懷好意地說:“可你是我的物件。”
說完,他便親了過來。岑曼沒有閃躲,他滿足地抱著她:“怎麼不說話,你不同意嗎?”
岑曼主動親了他一下:“這樣會不會比說話更好?”
餘修遠眯了眯眼,環在岑曼腰間的手緩緩收緊:“好極了。”
敏感地捕捉到那點危險的氣息,岑曼又慫了,她乖乖地窩在他懷裡,隨後就聽見餘修遠說:“你真打算辭職嗎?”
岑曼沒有立即回答,三兩秒後,她反過來問餘修遠:“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辭職?”
他直言:“是。”
“可是……”岑曼鼓了鼓腮幫子,卻不知道怎麼說服他。
其實餘修遠大抵猜到她的心思,他說:“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辭職,但不代表我不支援你辭職。只要你高興,就什麼都好,當然,你給個機會我把你養在家裡,我會更贊成。”
“別鬧!”岑曼說。
“我是認真的。”餘修遠說。
岑曼點頭:“那你現在就認真地回答我,為什麼你覺得我不該辭職?”
餘修遠教育她:“做事要從一而終,這個專案你跟了這麼久,現在突然退出算什麼呢?我只要你被我護著,不用為了幫我出氣,就這樣半途而廢,丟棄自己的職業道德。”
“梁溯差點害得你的公司倒閉,你還跟他說什麼職業道德?”岑曼激動地問。
“你說得對,我們確實可以不跟他談道德。你現在掌握這麼多重要資料和資料,如果將它洩露給跟雅蕾競爭的餐飲企業,應該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是曼曼,我們有必要成為這樣的人嗎?”
餘修遠看了看她,她不說話,他便換個方向說:“好吧,不說道德問題,來說說你的興趣。你這麼喜歡研究分子料理,我相信你能夠從工作中找到樂趣的。除了雅蕾,似乎沒有哪家餐飲企業願意冒這麼風險做這個專案,我看乾脆這樣,我給你開一家分子料理餐廳,一來你可以繼續這方面的研究,二來你那麼清楚他們的戰略,說不定能把雅蕾壓下去。”
岑曼終於開口:“我才不做這麼卑鄙的事。”
“道理就在這裡了。”餘修遠讚賞地摸了摸她的頭頂,柔聲對她說,“這件事你就別放在心上,我只準你分享我的幸福和喜悅,不允許你分擔我的煩惱和一切負面情緒。”
岑曼又是一番感動。只是,餘修遠越是這樣,她對梁溯的憤滿就越深。她仰起頭看著他,問道:“可是,我真不想再見到梁溯,我怕控制不了想揍他的衝動。”
“你還是別揍了。”餘修遠笑她,“要是你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我會跟著一起丟臉的。”
不服氣的岑曼瞪著他:“我的身手又這麼差嗎?”
餘修遠不假思索就說:“平時要不是我讓著你,你以為你碰得了我嗎?”
岑曼繼續瞪著他。
餘修遠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向她發出邀請:“要不要切磋一切?”
這種以卵擊石的蠢事,岑曼堅決不做。她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跳下了沙發:“才不要,我去洗澡!”
經過餘修遠的開解,岑曼在接下來的旅程就變得輕鬆多了。在馬德里遊玩夠,他們再前往巴塞羅那等城市,那片美麗的土地實在讓人流連忘返。
在回程的飛機上,岑曼感到格外疲倦,在西班牙瘋了一個多星期,人也快散架了。看見她丟下雜誌睡著了,餘修遠便問空姐要了一張毛毯,細心地替她蓋上。
只是,這點小動靜還是驚醒了岑曼,她睜開了眼睛,隨後又跟餘修遠聊天:“放假放得太久,想到要上班就有點不習慣。”
餘修遠點頭表示理解:“像你舊時不想上學那樣?”
岑曼不承認:“那是你吧?我絕對是好學生。”
他們聊起了學生時代的舊事,岑曼笑得身體直抖,原本的倦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前來接機的人是歐陽雍,看著他們牽著手走出機場,他忍不住調侃:“你看看你們,根本不是去旅遊,而是去度蜜月的。”
岑曼有點不好意思,餘修遠似乎已經聽慣了,他很從容地接受,隨後問:“公司有發生什麼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