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草四)
察覺她正表情怪異地看著自己,餘修遠低聲問:“你是不是累了?”<igue演示。<igue著重他們介紹的,是他最近研究的食物重塑技術。透過改變食材的分子結構,重新組合,他能夠將不同的味道進行組合,從而發生與眾不同的衝撞和反應,形成刺激味蕾的新料理。
當他把冒著煙的櫻桃推到自己手邊,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岑曼便欣然將其拿起,並用英語問:“這是?”<igue同樣用英語告訴她:“這是零度櫻桃。”
這道料理明顯使用了液氮、乳化、拉絲等技術,當然也不僅限於這些技術,畢竟igue所使用的器材和輔助劑,岑曼有幾種都沒有見過。那顆櫻桃看上去極惹人垂涎,她輕輕地舔了舔下唇:“我來試試。”
櫻桃入口,岑曼不過稍稍地壓了一下舌頭,櫻桃居然毫無預兆地爆開,酸酸甜甜的果汁溢位。那味道很多層次,初嘗是櫻桃,接著變了草莓,隨後換了葡萄,再細嘗又覺得是一種從未品嚐過的果味。果肉同樣不可思議,那口感很特別,很滑很彈,咬下去竟然像威化鬆脆。
在旁的餘修遠也嚐了一顆,他的表情雖沒有岑曼的那麼千變萬化,但也透出意外和驚奇。
隨後,他們又嘗試了其餘兩款料理,分別是“深海鵝肝”和“翡翠膠囊”,味道同樣出乎他們的意料。<igue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等他們從這場神奇盛宴中抽離,他才問:“味道如何?”
品嚐過大師的作品,岑曼才知道初入門與殿堂級的分子料理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她之前所接觸的料理,不過是改變了食物的形態,似乎沒有深入地探究各種味道的搭配與重組。而igue所追求的,正是這樣的突破,他不僅要烹飪美味,還要創造美味,給食客帶來另類的味覺享受。
岑曼被震撼了,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igue樂得眼角的皺紋都深深地餡了進去,他說:“由於時間緊張,我只來得及準備這幾樣。你們要是喜歡,也可以著手研究研究。”
<igue談話。她聽不懂這兩個男人在說什麼,因而只能困惑地看著他們。<igue也看著自己,唇角正銜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不知怎麼地,岑曼總覺得他們的談話跟自己有關,而餘修遠又故意不讓她知道。<igue用西班牙語聊什麼了?”
餘修遠每次都用同樣的答案回答:“研究新技術的改良方法。”
岑曼自然不相信,回到酒店,她追問:“好端端地用英語聊著,怎麼突然又換西班牙語了?”
將房門關上,餘修遠一邊脫下大衣,一邊說:“有些詞不好表達,所以就換了語言,就是這麼簡單。”<igue為什麼看著我笑?”<igue一直看著你笑呀,這是代表他對你的喜愛和尊重。”
岑曼終於啞口無言了,她斜斜地看著餘修遠,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從她眼中讀出了懷疑,餘修遠反過來問她:“換我問你了,剛才在研究站,你為什麼看著我發呆?”
在他面前,岑曼向來不懂得掩飾自己。她有意躲避他的目光,聲音有點低:“我經常看著你發呆,這很正常。”
餘修遠正坐在沙發上,看見岑曼一副閃縮的模樣,便朝她招手:“過來。”
岑曼問:“幹嘛?”
他說:“我有話問你。”
岑曼聽話地走過去,剛停在他跟前,他一手將她抱過來,兩人就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她剛換上了酒店的拖鞋,經這一番動靜,左腳的鞋子便掉到厚實的地毯上,餘修遠見了,乾脆連另一隻拖鞋也弄掉,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喂!”岑曼摟住他的脖子維持著平衡,她不滿地說,“你這樣還能好好說話嗎?”
餘修遠掐住她的腰,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才說:“我覺得這樣問話,你會誠實一點。”
岑曼剛動了動身體,餘修遠那條結實的手臂便環了過來,霸道地將自己禁錮在胸前。自知逃不掉,她便乖乖地窩在他懷裡,用撒嬌的口吻說:“我可沒幹壞事,你不要冤枉我。”
“那你認真回答我,最近你是不是有心事?”她正想回答,餘修遠又搶先說,“不準答不是。”
岑曼啼笑皆非,隨後還是順了他的意回答:“是。”
他很滿意:“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
岑曼抿著唇看著他,好半晌也沒有出聲。
餘修遠點了點她的鼻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岑曼蹭在他的頸脖間,軟聲問:“怎麼個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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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他的手曖昧地按壓在岑曼的後腰,“你是不是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