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倒是向著簡凝的,“沒事,你別擔心。雖然世子打你這事做的不對,但卻也證明他知道不能亂來,所以不會有事的。再說,阿凝也不是糊塗的,就算世子跟她說了什麼,她也不會答應的。”
齊姍一聽這話卻是不高興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阿凝看不上我大哥了?”她氣鼓鼓道。
齊姍性子驕縱, 可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夏青瀚看來, 齊姍驕縱也驕縱的可愛。
他忍不住輕輕點了齊姍的額頭,柔聲哄道:“我錯了, 說錯話了, 世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又生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女孩兒看了,個個都走不動道。就像……”他頓了頓,靠近齊姍,聲音也一瞬間低的猶如呢喃,“就像你看見我!”
話說完, 他比齊姍臉紅的還快, 還狠。
齊姍瞧著他, “噗嗤”一聲笑出來。
滿肚子的不滿霎時煙消雲散, 嬌滴滴哼道:“呸!臭美!”
再之後,兩人又低語片刻,便一前一後走了。
簡凝一直到一刻鐘後, 才從碧紗櫥裡出來, 看著空無一人的上房,一眼看過去見不到人的小院, 心頭滋味複雜。
雖然齊姍的行為,更像是在找夏青瀚抱怨,可作為當事人, 簡凝聽得出其中濃濃的不滿。
她和齊鈺兩情相悅,可沒想到卻惹了齊姍不喜。
但仔細一想,簡凝倒也不怪齊姍。這種事兒若是站在齊鈺家人的角度,若是知曉齊鈺為了她私下裡做的事,以及接下來將要做的更大逆不道的事,怕都會以為她是紅顏禍水吧。
不喜歡她已經是輕的,重的……
簡凝沒再深想下去,事已成定局,想也沒用。
她只能在這個基礎上,盡量幫齊鈺,盡量把能給的都給他。
簡凝躲了半上午,午宴的時候卻不得不出現。
因著是小兒女的生辰宴,睿王又不在家,所以男客這邊來的幾乎都是齊鈺的平輩。倒是女客這邊,白氏身邊聚了不少帶著女兒的夫人太太,畢竟在大齊的年輕男子一輩中,齊鈺是女婿的好人選。
更甚者因為睿王的後院只有白氏一人,齊鈺幾乎有些搶手。
簡凝知曉控制不了這樣的局面,再加上因了齊姍心情也有些低落,便只做沒看見,安靜坐在一邊吃酒席。
夏瑤陪著她,也沒說什麼,只卻不住看向白氏身邊。
齊姍依然沒過來相陪,她今兒就像是一隻花蝴蝶,這兒飛飛,那兒飛飛,哪裡都要照應到,自是離不開。當然,這是簡凝給她找的藉口,實際上簡凝猜測,齊姍對她不滿,八成是故意不過來的。
宴席過半,前院卻忽然嘈雜起來。
安平公主瞧著不對,打發了睿王府的人過去看情況。
很快被打發過去的僕婦來回稟,卻是滿臉慌亂,急急到白氏和安平公主身邊,小聲卻快速道:“回王妃,回公主,前院世子突然發火,將送上門的兩份賀禮丟了出去。”
白氏驚的直接站起來,“誰送的賀禮?”
她瞭解兒子,齊鈺不是脾氣這麼壞的人。
這只怕是出了什麼事了。
安平公主拉了她坐回去。
今兒這日子,她這當家主母可不能太失態。
白氏反應過來,面上有些赧然,可卻更關心兒子,催促道:“打聽清楚了嗎?是誰送的賀禮,世子為什麼發火丟東西?”
回話的僕婦道:“據說是永平侯府的裴大人。世子並沒說什麼,只是聽說是裴大人送來的禮,二話沒說就叫人給丟了。”
安平公主蹙眉,覺得不對勁。
“就算如此,那也不該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她說道。
僕婦低了頭,有些不安的道:“是裴大人身邊的蔣濤送來的禮,世子說不要丟了出去,那蔣濤也不走,就在大門口把賀禮拆了,扔在地上。他在門口這麼一鬧,動靜極大,不少人就都知道了,然後就有人……提前尋了藉口走了。”
相比得罪裴瑾,那些人寧願得罪睿王府。
簡直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