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晏褚帝正於殿中於埋首案前執筆,莫菁守在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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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理她是守宮闕的,日日安安分分守著自己那扇門,該開就開,該闔就闔,其餘事也就不相關了。從前,晏褚帝也並未有多留意她,可自她於長運峰迴來,這個君主對她的態度變得愈發琢磨不定起來,隨意一句話將她調派進內殿來。起初,是隻要她靜待一側,也並不與她說話,偶爾晏褚帝執筆或是覽閱政務,她只象個木頭人一樣守在落地罩旁。
未過多久,忽地又叫她去幹些別的差事。比如說,把侍茶女官奉上的茶盞涼至燙七分,稍冷些,稍熱些都不要。起初莫菁沒有概念,生怕出錯,有時戰戰兢兢奉上茶,不合那君王心意,可他卻並無怒『色』或不喜,只淡淡地讓她下去重備一份。如此三四回,莫菁知道這君王並無計較的意思,心裡稍定。等到她將晾茶溫這事做得爐火純青,比侍茶女官還熟之際。那晏褚帝又不要她晾茶溫了。他在旁側執筆題字時,就叫莫菁磨墨,太稠不行,太淡也不要,一定要剛剛好。後來,等到莫菁把磨墨這事兒也做得嫻熟自如後,這位君心難測的帝王又直接指派她去泰坤宮寢殿。等他小憩時,就要莫菁和葒鶯守在落地罩前。
莫菁有種預感,這回且又不知道這帝王要自己換啥差事了。
果然,這回晏褚帝正在殿內執筆批閱政務,見她進來,只抬首匆匆瞥了莫菁一眼,淡淡道,“奴才,你且過來幫孤晾下茶溫。”
莫菁一面恭聲應諾,一面暗鬆一口氣。還不錯,沒換啥叫她陌生的差事,晾茶溫這事兒,現下她在行。
末了,她跪坐一旁,將茶雙手奉上,晏褚帝接了過來時,只動作微頓,又神『色』如常地接了過來,只似不經意道,“你的手……”
莫菁聞言微愣,昨日瑛酃給的膏『藥』效果極好。現下已然痛意全消,因是今日值班怕是『露』了端倪,還特意拿粉掩蓋了下,只是有淡淡地痕跡,可晏褚帝仍發現了,可見其觀察細微。先前她雖對著童天英言之鑿鑿,一口一個若晏褚帝問起,必要坦誠相告,但那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事情鬧大於她才沒有好處的,剛何況瑛酃已要助她,此事越低調,便越有利於他行事。
莫菁只微頷首,柔聲回道,“奴才先前不小心給小狗咬了一口,不礙事的。奴才知罪,教君上費心。”
說著,她且額首點地,再行一禮。半晌,卻見那帝王無甚動響,正是納悶之際,才在耳邊聽得晏褚帝清朗之語,“且起吧。”
莫菁才應諾抬首,正欲起身退去時,那晏褚帝卻忽地執起她的手背,冰涼嗯指腹正輕輕摩挲那淡淡的傷痕。
莫菁心一驚,不知這位帝王意欲何為,可面上仍似平靜。
忽地,晏褚帝道,“奴才,你的手……真的是小狗咬的麼?”
聞言,莫菁思索再三,才謹慎恭敬回道,“是。”
俊眸望向她時,晏褚帝只一笑,中正溫和,又似金石清貴,“小狗為什麼咬你?”
“……”莫菁語塞。
心裡正疑『惑』今日的晏褚帝怎地忽然變得這麼多語?整個好奇寶寶的樣子,正在思索怎麼回答之際,下一刻,卻見晏褚帝執了她的手,將手背置於鼻翼,輕嗅一下,再望向她時,眸『色』幽然,只淡聲道,“有芙傷紫玉膏的味道。”
聞言,莫菁心跳癲『蕩』,難以平復,只垂眸,壓抑住心『潮』,婉聲緩緩道來,“回君上,昨日車府令恰見奴才手傷,故而贈給奴才的膏『藥』。因為……”她硬著頭皮往下答,“是車府令家的狗要強了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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