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氣離開,當然不會再理學館的事情。”
“獨自躲了兩日之後,我再從內院出來,卻是被母親下了嚴令,半步不許離開!”
“這樣的命令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一樣的普通,更何況下命令的還是最疼我的娘親,我便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過個半日,等娘出了佛堂,我說幾句軟話也就是了。”
“可我娘一直在家廟禮佛,打佛七,一時半日的哪裡出的來?倒是內院外面鬧成了一片,我聽見聲音跑到門口一看,下人們正拖著一個少年男子離去,而那少年一直對著內院裡大喊:‘琉璃……琉璃……’!”
“我便站在院子裡叫住了下人,讓他們將那個少年帶了回來。”
“我被娘禁了足不能離開院落,因此只能隔著一道大門與他們說話。”
“你們道這少年是哪個?”明澈說著又看了看她的孩子們,才接著說道:“他原來是你們的二叔,你們父親的親弟弟呢!”
自己有個二叔,父親在世的時候是與閔嵐笙說過的。只是這二叔後來去了哪裡,就誰也說不清了。
“他一見大門裡的我便呼喊著,求我快去救救他的兄長,只說他都快被打死了……”
“姬玄打了我,我當時確實很生氣的,就想著以後再也不要理他,可我沒想對他怎麼樣啊,怎麼他就會被打了呢?”
“姬雅當時只顧了對著我喊救命……姬雅是你二叔的名字,他現在一定也改了名字了。”
明澈說起這些的時候已是不自覺的輕嘆了一聲。
一飲一啄皆是因果。她自己開口就說了個假名字給人家,結果也同樣聽到了兩個假名字。
“在明家,如你父親和你二叔這樣的人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就真的被打死在府裡,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可當時我許是沒有接觸過如他們這樣出身的庶民吧,一下便對他……便對他們上了心!”當著兒女說起自己少女時候的心事,這讓明澈感到了羞臊,她說話竟變得結巴,繼而紅了臉。
“您一定是管了閑事了。”蘇夏至一看她臊眉耷眼地模樣就猜到了結果。
男女之間的姻緣大多如此,非常不可思議!經常是不經意的一次邂逅,便改變了彼此的一生。
明澈的生活軌跡從偷偷跑去學堂的那一刻開始以及發生了偏轉。
只是那時的她如此年輕,怎會想到自己小小的一番舉動,會給自己將來的日子造成多麼大的改變呢。
“我怎麼可能不去救他?”明澈扭頭望向蘇夏至:“我若是不去,就憑他用戒尺打了我的手,他就能死上十次!”
“呵呵,人只有一條命,怎麼可能死上十次?”對於明澈的這句話,蘇夏至不置可否。
“你沒有見過明家的手段,所以才會這麼說。”